,段晓鸥才不是豪门娇娇女,会为了一条裙子生气闹脾气。她一直坚韧有朝气,对物质的要求反而很低。他们这个圈子里,真的亲自带孩子亲喂的母亲又有几个?她却从不喊辛苦。
贺方拿起酒杯喝一口,“你别嘴硬。女人生完孩子原本就是最脆弱的时候,加上荷尔蒙因素,很容易情绪崩溃。你最好别拿你平时霸王作风那一套出来,你家那位可比我老婆狠,而且你现在过明路了吗?人家连离婚这一道手续都不用就能不要你。”
“她敢!”蒋夜寒有些酒劲儿上头,“孩子都给我生了两个了,她还敢跑?”
“你看她敢不敢。”贺方不放过任何一个吓唬蒋夜寒的机会,开玩笑,现如今能看到蒋总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那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如今缺什么?不要你说不准活的更好。”
从前段晓鸥是个无根浮萍,现如今那是蒋氏最大股东,蒋国勋的独女,她有什么不敢做的。
蒋夜寒更气闷了。
他不打算再跟贺方掰扯,免得气死自己,转头回家。还是要回去看牢了段晓鸥,别真被贺方这个乌鸦嘴说中了。
回到家里,预想中的热闹场面没有出现,家里黑漆漆静悄悄,就像是根本没有人一样。
蒋夜寒两步并一步往楼上走,越走心越慌。
推开一间又一间的房门,没有……..这间没人,那一间也没人。
上上下下就跟机器人一样不知疲倦的找寻,始终不敢相信,这个家是空的。
直到筋疲力尽坐在卧室的大床上,他喘着粗气,心口像是开了两个大洞,风呼啸而过,空的没有一点踏实感。
夜色渐浓,他拿出手机颤抖着拨打了段晓鸥的号码。
自从知道她怀孕,两人就没有用手机联系过,她一直都在医院。而他就算出去工作,也知道回到医院,她就在那里。
电话接通的瞬间,蒋夜寒感觉有炙热的液体滑过他的脸。
嗓子哽咽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一头,段晓鸥声音懒洋洋的,像是刚睡醒,还带着一点点撒娇的尾音,“干嘛呀?”
他憋出三个字,“你在哪?”
“老宅。”段晓鸥说的简单直白,“我从月子中心出来就被接到老宅来了,你不知道?”
蒋夜寒身子一软,直挺挺倒在大床上,“好,我知道了。”
段晓鸥这会儿彻底醒了,她也知道自己今天说错了话,惹他不高兴了,道歉的话说不出来,就绕着弯子跟他多说些,“他们打算办婚礼。”
“谁?”蒋夜寒一只手搭在眼前,整个人淹没在一室黑暗里。
“我爸还有我妈。”段晓鸥说爸的时候还是有点别扭。她今天离开月子中心就回了蒋家老宅。蒋国勋跟她说要跟段绸办婚礼。段晓鸥私下问段绸,段绸说:“他说要认回你,如果我不跟他结婚,你就是私生女,名声不好听。我想想那就办,反正这是他欠我的,我这辈子也该有这样的一个时刻。”
段晓鸥看着妈妈脸上闪耀着的神色,那是一种苦尽甘来,扬眉吐气后的模样。
段绸对蒋国勋还有多少感情,段晓鸥无从得知,但她很认同妈妈那句话,段绸这辈子该有一个这样扬眉吐气的时刻。
蒋夜寒轻应了一声,显得不是很感兴趣。
这让段晓鸥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突然想起蒋夜寒的妈妈,到最后也没有进蒋家的门。而蒋夜寒的身份,依旧有些尴尬。
“那我挂了,你早点睡。”段晓鸥快速结束通话,她真觉得今天自己不清醒,不该多说话。
蒋国勋对段晓鸥要回医院进修这件事倒是很支持,言语间多赞赏,“这个劲头儿像我。”
他的女儿,怎么可能甘心落于人后,混吃等死。
在蒋国勋跟段绸的支持下,段晓鸥如愿回到医院开始进修。隔了这么久时间没有在工作岗位上,她一回去却完全不觉得陌生,跟她一起进修的同事们也相处的很好。尤其是还有两个同事都是准妈妈,三个人凑在一起储奶,一起说孩子的情况,无话不谈。
这种环境让段晓鸥的焦虑感渐渐消失。
醒神过来发现已经一周没有见过蒋夜寒了。
自从她满月搬回蒋家,他就没出现过。
这天课程结束的时间早,她就直接去了蒋夜寒的公司。公司里的员工对段晓鸥早就如雷贯耳,见她纷纷行礼,“蒋太太好。”
段晓鸥也没什么不适,直接进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