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像是一只刺猬。上辈子明明那样爱他,按说如今齐恒这样对她,她应该高兴才是。
终于感受到了上辈子不曾感受到的温柔。
不应该高兴么?
何必庸人自扰,去想如果他要是知道这副皮囊之下的灵魂是舒晚音,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温柔的对待自己。
可转过头想一下,她现在叫崔明烟啊,那个舒晚音现在正在京城过着属于舒晚音的生活了。
一切已经不一样了。是全新的了。
自己又在委屈什么么?
不管皮囊之下她是谁,这辈子她的的确确叫崔明烟,是崔家的女儿了。
这些话她不止一次的跟自己说过,但是都是当时明白了,过后依然纠结个不停。
甚至当这些念头压抑不住的时候,她恨不得冲到他面前,想问问她如果这副皮囊的灵魂不叫崔明烟,他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欢喜她。
想起一段鸡汤的话。
说,女人心很复杂,你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可能因为一个标点不对,就能生气。但女人心也是最简单的。
她们要的,不过就是那一点点的与众不同。
是啊,她何尝不是这样。她想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肯定的回答,他爱的到底是谁。
是一个叫做崔明烟的符号,还是她的灵魂。
只是,她永远也没机会去听他亲口回答。
一瞬间,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看着在面前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的稳健的男人,她也替他委屈的慌,他没经历过上辈子,这辈子他不曾作出任何伤害过她的事情。
他只是单纯的欢喜她而已。
谁人不无辜,但谁人又是无辜的?
怀着心思回到家,齐恒把东西搬下去,洗涮的盘子放到厨房,锅灶放在门廊上,柴劈完,水缸里填满水。
这几乎成了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了。
洗了手,齐恒甩甩手上的水,走过去。
明烟将水杯递给他,杯子里是新晾的凉开水兑了一点热水。这天还不是很暖和,凉开水还是稍微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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