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居亦的狠话,吕良琴张着嘴,老半天都不敢往下说道。
是啊,现在离婚证都办好了,她就算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
有个傻儿子有啥办法,只能认栽啊!
吕良琴痛心疾首,捂着心口好半天才安慰好自己心里的憋屈,只能接受这个悲催又苦闷的事实。
她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突然又叫了起来,“你们离婚……对了!小嘉嘉呢,孩子怎么办,你给乔唯一了?”
白居亦两手空空,就带着本证回来,这孩子铁定是给了乔唯一啊!
“孩子从她肚子里出来,我抢来做什么。”
提到孩子,白居亦语气更加不耐烦,“她都说了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你以为我抢得过乔家?”
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是不平等的,他和乔唯一,他家和乔家,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这个自知之明在结婚之前他就有了,而现在离了婚,依旧像一根刺扎在白居亦的心口无法拔除。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他和乔唯一也走不到这一天。
是不是他稍微有点钱,像那个明景绅,乔家就不会看不起他了?
蓦地,白居亦意识到自己脑子里居然萌生了这样可笑的想法,顿时懊恼又羞愤的抱住自己脑袋。
白居亦你是疯了,才会跟一个‘情夫’做比较!
而吕良琴却是听到了别的意思。
“她什么都不要?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们离婚,房子车子她都不要,只要女儿?”
想到这里,吕良琴突然就笑了起来,“好啊好啊,看来乔唯一还算识相,知道把她生的小赔钱货带走,要不然你还多个拖油瓶,以后你要找对象就更难了!”
“够了,孩子已经给她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把这种话挂在嘴上,你不嫌难听我都嫌丢人!”
吕良琴一口一个赔钱货拖油瓶,白居亦心里极度不舒服。
“看你那样,还舍不得啊?乔唯一可比你狠心多了!”吕良琴撇撇嘴。
“不说就是了,反正孩子给了她,车子房子都是咱们的,哦对了,还有以前乔家送给小家伙的那栋大别墅,是不是也得给咱们了啊?”
白居亦登时不可思议的盯着吕良琴,不敢相信她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有多么厚颜无耻贪心不足,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做什么这样看我,我又没说错。”吕良琴不乐意看白居亦用这个眼神看自己。
“你自己也说,是乔唯一自己亲口说的只要孩子,什么都可以不要,那房子车子不都是咱们的么!哦还有乔家送给孩子的,既然都送给孩子,白嘉乔姓白,当然也是给我们的啊!”
“简直荒谬!”
白居亦看着吕良琴,心底寒冷到了极致。
“我是绝对不会要他们乔家的一分一毫。”
吕良琴顿时急了。
“你傻啊,为什么不要,是乔唯一闹着离婚,是他们乔家的女儿对不起你,你做什么不要,那都是钱啊!”
白居亦语气坚定,“我不需要,我和乔唯一已经谈好了离婚协议,我们各自的财产理干净,我买房子车子还有孩子百日宴欠乔家的钱,我一分不少归还,至于乔国强送给小小嘉嘉的别墅,更跟我无关。”
“你说什么?”吕良琴瞪大了眼,她还抱着最后的希望,“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儿子,你是不是跟妈开玩笑呢,你别吓唬我啊。”
“我哪个字说得还不够明白?”白居亦毫不留情打破了吕良琴最后的幻想,“我白居亦,一分都没要乔唯一的钱!该怎么还,就怎么还!”
顷刻间,吕良琴表情如鬼魅青白。
“一分没要……你什么都没要……白居亦你!你是要气死我,你是要了我的命啊!”
吕良琴突然间疯了一般,朝着白居亦扑过去,抓着他又打又骂。
“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怎么就这样命苦啊,早早没了老公,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为了别的女人什么都跟我作对,血汗钱一分都没给过我,全都送给了外人,作孽啊,我不活了啊!钱都没了,我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
“闹够了没!”
吵闹间,白居亦的手臂被吕良琴挠出一道血痕来。
手臂上无法忽略的刺痛,夹杂着耳边呱噪的哭叫声,白居亦忍无可忍,一把将吕良琴推到沙发上。
白居亦喘着粗气,语气暴躁又凶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