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尘女子,虽算不上自轻自贱也知不能与富贵公子作比的,能叫白公子出面救命才要紧,她可不会忘了正事。
“你且起来,爷不耐烦与个没骨头的说话。”白玉堂也给展昭面子,往厅堂走了进去。他这话虽是毒得很,仿佛入不了耳,却摆明了不想叫人卑躬屈膝、轻贱自己,把他当救苦救难又高高在上的菩萨来拜了。
苏千千还没回神,展昭却听明白了。他一笑,上前扶了苏千千一把,其余却不多言。
“白公子,奴家实在没法子……”苏千千忙跟着白玉堂往屋子里走了两步,哭哭啼啼道,“含笑姐姐竟然、竟然没了……”
白玉堂闻言没有半分表示。
她也不敢去抓白玉堂,瞧出这事儿白玉堂也是知道的,便只是用帕子抹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说,“都说是昨夜里惨遭人杀害,奴家昨夜睡得沉,却是一无所知的,还是今儿早上官爷围了迷蝶园才与人通晓一二。”
“嗯。”白玉堂不冷不热地应了声。
含笑听出他是要她继续说,“这本与奴家无关,不成想那官府的官爷一大早地来回跑迷蝶园,说是知府大人吩咐了,要查迷蝶园里谁与含笑姐姐有旧怨,又指明了让昨夜里独自待在迷蝶园的人都去府衙里受审。”
白玉堂的眉梢微动,与展昭相视了一眼。
“……说是什么独身一人在又有旧怨,必是有杀人嫌疑,又无人作证,定要往牢狱里走一遭,吃吃苦头才会把真相说出来。”
这几句话算得上条理清晰,展昭与白玉堂立即就明白苏千千为何寻上白府了。
昨夜含笑意外身死,这案子凶残,来的又突然,官府自然是从迷蝶园里头开始排查。含笑不过一个窑姐儿,要说有什么深仇大恨定是无人信的,说是因迷蝶园里的旧怨而被害也不无道理,至于昨夜里没个人作证,自然嫌疑就大了。
平日里还好说,可偏偏昨夜里白玉堂离了迷蝶园,苏千千也就成一个人了,自然无人作证她并非一人,更别说证明她没有杀人嫌疑了。更何况,迷蝶园谁人不知苏千千牟足了劲要从含笑手里夺下今年的花魁,二人是有怨的。还有多人作证平日里总与苏千千来往的白公子昨儿竟是同含笑说笑,结果这夜里含笑就死了,其中联系不难引人遐想。
“只求白公子救救奴家,为奴家作证昨夜里奴家并非一人。奴家甘愿当牛做马回报白公子……”见白玉堂听了她的乞求却始终不发言,苏千千差点又给白玉堂跪下了,哭得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白玉堂半点不为所动,只是睨了那苏千千一眼,大抵是不耐烦她这般哭哭啼啼,眼底更是几分凌厉,“昨夜爷确实离开了迷蝶园,你如何证明你未有趁机杀死含笑?”他一笑,叫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若是你当真杀了人,爷岂不是做了伪证,叫你个凶手逍遥法外?”
这一眼吓得苏千千扑通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结巴道:“奴、奴家怎、怎么会……”
说起这事儿,白玉堂心里还有几分火气。虽说是他自己为见展昭离了迷蝶园,结果意外说来就来,他心里头明白这多半是巧合,才与展昭并无怪责之意;但这会儿是谁杀了含笑却说不得准,白玉堂火气自然也没消。
“爷可没瞧见。”白玉堂冷笑着说。
苏千千整个人都一个哆嗦,还来不及想为何白公子这会儿跟个罗刹阎王一般可怕,只是拼了命地想跟白玉堂证明自己并未杀人,“奴、奴家只是在房里睡了一夜,昨、昨夜里那含笑、含笑早就回房去了。”无论如何在白玉堂面前,她还有机会辩解一二,只要白玉堂愿意为她作证就好办,可到了官府面前,那知府大人可不管她说什么,只道她有嫌疑,到时刑具一上屈打成招,她就是个死罪。
她越想越是泪落不已。
江宁府谁人不知那知府大人是个什么秉性的,定是胡乱结案了事,她怕是要殒命于此了。那含笑活着给她添堵,让她不得痛快,死了也要拖着她的命,这造的都是什么孽。
“白、白公子,昨夜、昨夜里含笑她招待了一个姑娘。”苏千千突然结结巴巴地大声道。
抱着剑正考虑着打断二人的展昭一惊。
大概是越想越恨,又或许是当真惜命,苏千千竟是绞尽脑汁地想着昨夜发生的事,希冀于其中有什么能叫白玉堂信了她未曾杀人,一股脑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我亲眼瞧见的,起夜的时候,那含笑还活的好好的,我亲眼瞧见含笑身旁那个洗衣丫鬟从后门领着个姑娘去了含笑的屋子……”
白玉堂眸光微闪,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