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眯起眼,“这三府上给个门仆的月钱如此高,竟隔三差五往太白居跑。”
“五爷说的极是,”赵虎连忙赞同道,心道江湖传言白五爷脾气不可捉摸,定是眼红之人胡言乱语,这白五爷句句都很对他老赵嘛,他又接着说,“随后我便去三府打听了月钱,高是高,到底是王侯勋贵的仆从,但还比不上我的俸禄呢,哪有那么多银子使。”
白玉堂闻言审视了赵虎几眼。
这赵虎才出门半日余,就打听了如此之多,可见其本事。
这开封府确是招了不少能人。可人人都知开封府有个断案如神的包公,有个学识渊博、妙手回春的公孙先生,还有个武艺高强的展护卫,哪里能记得四个六品校卫在查案之中屡屡所立的功劳,他四人非但没有不满之心,还任劳任怨地似是抢头出力……包公一早被召入宫中,想来今日去查着六个门仆的身世一事也是赵虎自发所为。
展昭沉思片刻,“可曾打探到这六府间平日的往来?”
“这……”赵虎没有立即作答而是将今日暗访所得细细想了一遍,才接话道,“京兆国公和太原郡王两府乃是姻亲,户部尚书家中有一闺女,似是有意与太原郡王府上的三公子结亲,至于袁大人和夏大人乃是同窗,不过这袁大人年纪大的多,不比夏大人头一回科考就上榜。展大人可知榜下捉婿一事?”
“……?”展昭茫然。
白玉堂轻咳一声解释道:“据闻汴京城放榜之日,满城高官勋贵都叫家仆在榜下等候,争相将登第士子抢回府上做女婿,此事便是榜下捉婿。”
“五爷见识广博。”赵虎笑道,“那夏大人因名头大,当时被各家争抢,其中便有京兆国公和郑王府。若说六府的联系……我没什么大本事,只能打探到这些了。”赵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这六府确有些古怪,尤其是户部尚书和刑部侍郎,家中未免太奢华了些,听闻二人本非大族公子出身……”
这话叫展昭与白玉堂瞬间意会。
贪污之嫌。
“大人入宫未归,等大人归来,你再将今日探听所得禀报一声,许是会有其他发现。”展昭叮嘱赵虎道。
赵虎点头,要进府衙去寻公孙策又刹住脚步,“展大人这是要出门?”
“你等大人归来便是,这养乐坊,我去会会。”展昭看了一眼东北方向,又将目光落在白玉堂身上。
“知晓了知晓了,白爷这便给展大人跑个腿,展大人可满意?”白玉堂懒洋洋道,嘴上句句敷衍,但面上勾着笑意,一点不见话语中的勉强。
展昭苦笑,“白兄明知展某非是此意。”
“这么说白爷意会错了?那咱们换换,我去养乐坊。”白玉堂用手指比划走路的动作,又转头喊赵虎,“可知那袁小于常去的有哪些窑馆?展大人要去逛逛……”
这一声可不小,府衙前堂的衙役丫鬟都纷纷探出脑袋来瞧,前堂一时寂静。
赵虎傻眼地站在原地,结结巴巴道:“汴京有名的几家窑、窑馆都、都有去。”
丫鬟们相互间小声嘀咕起来,院落里叽叽喳喳全是姑娘家的声响。
“……展大人要去逛窑子啊。”
“没想到展大人竟然也会去逛窑子……呜呜呜……”年纪小的小丫鬟说着就呜咽起来。
“展大人竟是要喝花酒了,莫不是被哪个狐媚子迷了神!”胆子大些的丫鬟也是着急。
“……”展昭的神色渐渐浮现些许尴尬。
白玉堂斜瞥了一眼,却见展昭面无表情,耳尖早已通红。他又轻咳一声,众人将目光落在白玉堂身上,白玉堂才道:“展大人要去查查有没有袁小于被杀的线索,许有人知晓平日他与何人结怨。”
院落里细细碎碎的哭声一顿,小丫鬟们眨巴着眼瞧着白玉堂。
“是查案呀。”一个娇俏的小丫鬟说道。
不过呼吸间,探着头又是伤心又是垂泣的丫鬟们纷纷红了脸,自感丢人,霎时从院落里跑了个干净。
远远地还传来丫鬟黄鹂鸟般的嗓音:“刚刚那个公子是谁呀?长的真俊呀!”
“他好像一身血,是不是受伤了呀?”另一人接口道。
“大娘说是展大人带来的,姓白,我听王朝大哥他们都喊白公子五爷呢。若他真是受伤展大人怎会不急,展大人是世上顶好的人了!”
“你还有脸说呢,也不知是谁刚刚听闻展大人要去逛窑子就掉金豆豆。”一人大笑起来。
“白五爷,这称呼好生威风,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