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从角落里钻出来,悄悄跑到了远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何伟捏着拳头心满意足地从草丛里走出来。
“锋哥,这三个家伙怎么办?”虽然何伟似乎比杜少锋大那么一两岁,但已经习惯和常飞他们叫他锋哥了。
“扭送派出所!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
“去了也白去,派出所那帮人就他妈知道抓嫖罚款,去了也是蹲一夜放人。”
“这次由不得他们。常飞,你去把监控录像拷一份,能在手机上播最好。对了,就录到抓到人那一段,后面的都掐了。”
“没问题锋哥,我心里有数。”常飞转身跑回了门房,没一会就回来了:“已经弄到手机上了。”
何伟回到院里,开来了一辆电动三轮车,这是他之前卖水果的生产工具:“开我的车去派出所,你那轿车装不下这么多人。别看咱这车只有三个轮,可是敞篷的。”
大伙上了敞篷车,嘀嘀一声直奔静安路派出所而去。
静安区公安分局的办公楼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修建的苏式建筑,虽然宏伟大气,但经过多年岁月的洗礼,此时已经显得老旧,墙面斑驳不平,看上去很有些沧桑的味道,倒是爬山虎已经覆盖了半面墙壁,透露出一些与执法单位不太相容的葱翠味道。
值班民警华青做完了最后一个笔录,合上笔记本,疲惫地从询问室里走出来,伸了一个懒腰。这已经是她今天做的第四份笔录了,都是些偷鸡摸狗、吸毒嫖娼的小案子。静安区的治安越来越差,各种治安案件层出不穷,让作为警察的华青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一辆三轮车快速开进了派出所的大门,几个魁梧的汉子从上面跳下来,七手八脚揪下三个瘦小的年轻人。
华青连忙迎上去:“怎么回事儿?”
为首的汉子站出来说:“警察同志,我们抓住了三个故意损坏公私财物的犯罪分子,给你们送过来了。”
“是犯罪嫌疑人!未经人民法院审理,他们还不能称为罪犯。”深受法制教育熏陶的华青警官一本正经地说。
“那是你们公检法内部的事儿,我们反正是把人给你们抓过来了。”
华青看着三个人,有些犹豫。静安路派出所加上协警,一共只有二十来个人,除了总是在开会的三四个领导,两个常年请病假的,两个内勤,三个户籍警外,能在一线干活的治安和刑侦警察屈指可数,常常一个班上只有四五个人。
比如今晚值班警察,除了华青外只剩下一个治安民警和两个协警。刚才接到110的出警电话,说是金尚KTV有人喝酒闹事,三个人都去了,现在整个派出所里只剩下华青一个人。
虽然华青是正规警校毕业,通过了公务员考试进入的警察队伍,但她还在实习期,肩膀上也是和协警一样的两道杠,一直以来都是和搭档老张警官一起工作,老张昨天高血压犯了,在家休息,所长就让华青在所里做相对轻松的笔录工作,现在突然要面对三个犯罪嫌疑人,她有些忐忑。
她记得故意损坏公私财物,已经触犯了刑法,要判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不再是治安案件,相对复杂得多。
不过,她定了定神,还是坚定地说:“你们先把他们带到留置室,我先做笔录,等我的同事回来之后再去侦查现场。”
“不用去侦查了,我都把照片给你们拍下来了。”一个长发男子拿着手机凑过来说。
华青这才发现这个长发男子是之前见过的杜少锋,她对杜少锋可没有一点好印象,冷冷说:“只有警察才有资格现场侦查,你们自己拍的不算。”
“不算就不算,反正完了你们也得找我要证据。常飞,把视频给警察姐姐看看。”
常飞掏出手机,给华青播放了一段监控视频,视频上三个人从潜伏到破坏变压器,再到被抓住的过程非常完整,画面也相当清晰,连三个人的面貌都可以轻易的辨认出来。
“把原始视频保存好,我之后会找你要的。”华青看了看说,“先给他们松绑,带到留置室。”
忽然派出所门前亮起两道汽车大灯,一辆越野警车轰然冲进来,吱呀一声停在几个人身前,从车上跳下一个大腹便便的便装男子。
他下了车,走到华青身边,盯着三个被麻袋套头的人威严地问:“怎么回事?”
说话间一股酒气。
华青忙说:“李所,这是群众扭送来的故意损坏公私财物的不法分子。我正要去做笔录呢,你来得正好,我现在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