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医院家属院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聚众斗殴事件，我们怀疑你就是其中一方的组织者和策划者，有什么话到所里在说吧。不过我事先警告你，看你是医生我不给你上铐子，可你要是想玩什么花招，我可就不客气了。”

“既然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能不能允许我换一件衣服，还有，能不能走侧门？”

“可以。”

杜少锋脱下白大褂，换上便装，锁上门，在两位警官的“陪同”下走楼梯下了楼，从东侧的小门离开了门诊大厅。

……

导诊台前，黄晓雯笑容可掬地为一位病人指出了去放射科的路，趁现在不太忙退到一边端起一杯已经凉了的水喝了一大口，弯腰捏了捏肿痛的小腿。

“小雯！”一个护士神神秘秘地靠过来，低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可别着急啊。”

“什么事儿啊我还能着急？”黄晓雯笑道。

“我刚才看见，杜医生刚才被两个警察带走了。”

“什么？”黄晓雯惊叫，随即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拢了拢头发:“真的吗，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护士抿嘴一笑:“还说你和杜医生没关系呢，看把你急的。我亲眼所见，绝对不骗你。”

黄晓雯弯腰从柜台下拿出一双运动鞋换上:“你帮我跟护士长请个假，就说我有急事，让她派个人来顶班。我先走了。”

说完匆匆而去。

“哎！小雯，你太不够意思了，我怎么跟护士长说啊。”

……

静安路派出所，这一次杜少锋被直接带进了留置室，坐到了一张只有三十厘米宽的铁椅子里。这椅子经过专门设计，怎么让人不舒服怎么来。杜少锋不算胖，但只能勉强把屁股塞进去，要是遇上一个胖点的,那真是太难受了.

“姓名、籍贯、工作单位、家庭住址！”女警官华青摊开笔录本问。

“华警官，上次你不是问过了吗？”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华青头也没抬，“姓名、籍贯、工作单位、家庭住址！”

杜少锋一一作答。

华青又问:“今天早上你干什么了？说说吧。”

“没干什么呀，吃饭上班，很正常的一天。”

华青放下笔，抬头正色道:“杜医生，你要认清形势，我现在是在帮你。你现在这个态度，会害了自己的。”

杜少锋笑笑:“华警官，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们怀疑我犯了什么罪，直接调查就行了，问东问西的没意思。”

“你！”华青刚想说话，留置室的门开了，李所长走了进来:“小华，这个嫌疑人我来问吧，你先去休息一下。”

“是，李所。”华青放下笔，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李所长反锁上门，面无表情地坐在了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冷冷地盯了杜少锋一分钟。杜少锋也若无其事地盯着他。

“杜少锋！”李所长忽然厉声喝道，“你犯了罪！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老实交代！”

杜少锋笑了:“李所长，这种吓唬小朋友的玩意儿使在我身上你觉得合适吗？”

李所长怒目而视:“故意伤害致人重伤，你已经触犯了刑法，还敢这么嚣张？到了看守所有你好受的！”

“说我故意伤害？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杜少锋望着坐在对面的李所长毫不客气地说，“明明是黑社会分子纠结众人对我们小区进行了耸人听闻的打砸活动，朗朗乾坤，你敢颠倒黑白？而且我还想问问你，前几天我被杀手袭击，对方还动了枪，这么恶劣的刑事案件，你们办得怎么样了？凶手找到没有？”

李所长一拍桌子:“放肆！这里是公安机关。你的案子是另一码事，分局刑侦大队正在处理。”随即冷笑道:“黑社会分子？我看你才是黑社会，否则为什么受伤的都是对方的人，你的人毫发无损呢？”

“这只能证明他们不争气，水平低就要挨打，出来混的都有这个心理准备。”

“好，你现在就说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挨打的！”李所长拿起了笔。

“这我可不知道，我一直在楼上自己家里，具体怎么打的，完全没瞧见。”杜少锋才不上这个当。况且他说的也是事实，一直在楼里收拾那五个东北人呢，哪顾得上看外面。

“这五个人的伤，你也不知道吗？”李所长有备而来，从文件夹里拿出几张照片展示给杜少锋。上面是一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汉子，有个家伙两只眼睛都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