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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爷爷露面,保安领班立刻了然了。常飞身上的挎包鼓鼓囊囊,沉甸甸的,看样子足有二十多万,果然是客人!哪有带着这么多现金来闹事的。再看看这帮汉子那期待的表情,热切的眼神,原来那眼中熊熊的火光是欲、火啊。
他立刻挥手赶开众人,带头一鞠躬:“对不起老板,里面请。”
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也弯腰伸手,做出请的手势,露出了高开叉旗袍下光洁白皙的大腿。
毕竟是退伍士兵啊,到这个时候了,还是坚持铁一般的纪律。他们纷纷望向正在一边和卢大明说话的杜少锋。
杜少锋差点被这么多灼灼的目光烫伤,忙说:“看我干什么,都走都走,一起进去。”
领着众人一拥而入。果然是有名的洗浴中心啊,特别会来事儿,值班经理一看来了大客户,早就安排了十几个衣着暴露的技师站在门口排成两列欢迎。
已经到了半夜,这些技师穿着紧身低胸小衬衫,齐臀小短裙,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搔首弄姿,对保卫科的小伙子们大抛媚眼,娇声道:“欢迎光临!”
当场就有几个小伙子喷出了鼻血,剩下的也夹着腿走不动路。
值班经理凑过来问:“请问要洗澡还是按摩?我们这里有牛奶浴、玫瑰浴……”
常飞挥手打断:“不用,一人一个包房,我们冲个澡就来,你先安排技师吧,要活好体力好的知道不。”
值班经理望着这群小伙子,露出了会意的表情:“明白明白,包你们满意。”
浴室在地下室,大伙到了下面换衣服匆匆洗了淋浴,披着浴袍就上了二楼的休息大厅,昏暗的灯光下,站了一排穿着更加暴露的技师。大伙也不客气,冲上去一人搂了一个就走。连何伟这样有家有口的都不例外。温玉这家伙,一个人搂了俩。
很快,偌大的休息大厅里只剩下了杜少锋、卢大明。
两人相视一笑,在角落里找了两个沙发躺下来看电视。
“今天街道办的人突然来谈拆迁的事情。我觉得有点蹊跷。”杜少锋低声说。
“怎么说?”
“早不来晚不来,刚刚把曾胖子打跑他们就来了,一平米多给300块,说里面没鬼,鬼也不信。”
“那你有什么想法?”
杜少锋沉默良久:“我现在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把家属院就这么白白的拆掉。”
卢大明点起一根烟,叹息了一声,红色的烟头在昏暗的休息大厅中明明灭灭。范阳市毕竟只是北方不发达省份的一个普通地级市,不比南方沿海地区,政府很多时候是不跟你讲法律的,真要强拆,不知道怎么才能阻止。
一个多小时之后,小伙子们才陆续从包间里出来,个个满面红光,神清气爽。下钟的技师们则香汗淋漓腰酸背痛,有几个走起路来都双腿发软。
温玉出来的时候,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丰满技师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眼睛里都快流出水来了。
常飞到前台结了账,打电话叫了几个出租车,载着大伙回家了。
杜少锋把卢大明送回家,与何伟一起回了家属院。
“锋哥,今天的事,别让我老婆知道哈。”何伟嘱咐道。
“放心吧,再说我也有份,没人乱说的。”
“好。”何伟开门下车,又忽然坐回来:“锋哥,以后这种事儿,要常搞。”
……
第二天一早,拆迁办的人又来了,他们人数众多,女人们穿着职业套装,胸前挂着红绶带,拉着横幅,拉着便携式移动音响,音响里播放着慷慨激昂的男高音:“公益拆迁,利国利民……”
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拎着油漆桶,拿着大刷子,跑到家属院外的墙上,不由分说就在上面写了好几个大大的“拆”字。
还有两个小姑娘手里拿着传单见人就发。
一伙人走到院子里,绕了一圈,在门房的墙上贴了一张大大的强制拆迁公告,里面都是些恫吓老百姓的大话,落款是静安路街道拆迁办公室。随后,工作人员又进入单元楼,挨家挨户送达了静安区人民法院签发的强制迁出房屋公告。公告称,被公告人必须在十五天之内迁出房屋,到期不迁者法院将执行强制程序云云。
一看政府阵势这么大,业主们都慌了,连忙找业主委员会开会,业主委员会则连忙来找杜少锋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