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简单了,你这样正中他们下怀,派出所的人一直在外面盯着呢,你前脚打断几条腿,后脚警察就来了。我们被抓了,家属院连一天也坚持不了。”
“切,我看谁他,妈抓得住我!”温玉点起一根烟屌爆地说。
“你这个想法不可行,再想想别的办法。”卢大明说。
“要不找找记者?我有个远方表妹,刚刚分到范阳晚报新闻部当记者。让她报道一下?”何伟在边上说。
“没用的。像这种情况全市每年不知道发生多少次。前几年拆迁最厉害的时候,有个钉子户点燃煤气罐自杀,新闻上连个屁都没放。”
“要不咱们再去上访吧!到市政府静坐。”
“那正好,现在国家出台了新的信访条例,咱们这种情况,直接就被武警抓出起来了。”
然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是啊,还有什么办法呢?虽然今天上午是守住了,但谁都知道这样的阵势坚持不了多久,很多队员都有家有口,不可能天天在这耗着。大家都是社会底层,既没钱也没势,拥有的只有自己一身力气,两只拳头。面对势不可挡的国家机器,只能是坚持一天算一天。尽力而为。
大伙纷纷摇头叹息。此时此刻,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几天来因重建保卫科后取得的几场胜利而获得的豪情壮志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我看温玉的办法也不是不可取。”一直抱着茶杯没发言的杜少锋突然说。
一听此言,大伙连忙把耳朵支楞起来。
“少锋,你也要跟着温玉胡闹?”卢大明有点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开玩笑。”
“大明,我没开玩笑。非常时期,就得行非常之策,不打,不足以破局!”
“就是,干他,妈的。”何伟用力砸了一下拳头,“大明,咱也不能活得太憋屈了,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家都要被人拆了,还要忍到什么时候?最多不过是蹲几天看守所。”
卢大明默然不语,低头沉思。
“大明哥,别犹豫了。”常飞说。
“你要怕被连累,今晚我一个人去,保证让他们明天统统滚蛋。”温玉扔掉烟头,又点上一支。这位前特种兵是个老烟枪,整天烟不离手,也不见他咳嗽一声。
“我的意思是,既然要打,就打个漂亮仗。”卢大明说,“别让他们抓住把柄。”
“我就说嘛,大明哥不是怕事的人。”何伟使劲拍了拍卢大明的肩膀,“没有大明哥,我们都不知道该咋办。”
“少拍马屁!我是怕你们办事毛毛躁躁的,把事情办砸了。”卢大明笑骂,点燃一根烟,使劲抽了一口:“这一杖很困难,既要打出威风,打出效果,又不能给警方留下证据。大家都想想,该怎么打?”
众退伍士兵直挠头。大伙以前都是普通大头兵,没干过制定计划的事情,温玉倒是当过三年下士,但他是特种大队出身,讲究的是侦查潜伏秘密行动,打人是一把好手,策划并非所长。所以说到底,最后还是干过副连长的卢大明的任务。
卢大明站起来,抽着烟在树荫下绕了两圈,还是皱着眉头一筹莫展。
“大明哥,到底有办法没有?”何伟焦急地问。
“打人简单,他们连让谁打的也看不见。问题是只要对方挨了揍,那肯定会让警察来调查咱们,到时候就需要不在场证明。尤其是咱们几个,现在肯定上了派出所的黑名单了,重点调查对象!”卢大明又点起一根烟:“难!不好弄。”
“大明,我看不难。”杜少锋说:“要转换思路,开拓眼界嘛,咱们又不是行军打仗,就是偷偷揍这帮流,氓一顿,问题不大。至于不在场证明,那还不简单,我有办法。”
“你又有什么鬼点子?”卢大明笑问。
“山人自有妙计。”杜少锋把大伙围拢过来低声说:“我们如此如此……”
“坏!少锋,你真是一肚子坏水啊。”卢大明由衷地说。
“事不宜迟,今晚就行动,立刻开始准备工作,常飞,你开车带何伟和温玉去郊县采购物资,大明你回家照顾一下老婆孩子,我去补个觉。”
“家里早就安顿好了,我让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还是大明想的远。你们多学着点。”杜少锋对常飞和温玉说,“对了,大明,你这句话倒提醒我了,咱要不要去租个小旅馆把老人孩子安置一下?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也行,我现在去办。”卢大明说,他又一招手:“你们三个等等,一会出去的时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