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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同伙见势不妙,连忙过来拉架。短发男伸手点着他们的脸:“没你们的事儿啊,谁他妈敢走近一步,老子就揍谁!”
几人顿时停下了脚步,劝道:“大哥,没多大点事儿,你别生气了。”
又对白T恤猛使眼色:“小刘你给大哥道个歉,服个软不丢人。”
白T恤想了想,恨恨说:“对不起大哥,我错了。”
“错了?哪错了?说来听听。”短发男态度缓和了些,但语气倒像是在做游戏。
白T恤强人怒气说:“我走路没注意,没有看到大哥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道歉?”短发男笑了:“道歉有用的话,要拳头干嘛?”
白T恤再也忍不住了,吼了一嗓子操你妈,手在腰里摸出一把折叠刀,顺手就朝短发男小肚子上捅过来。招式非常阴狠,想要人命的架势。
短发男早有准备,伸手像捏死猪一样捏住了白T恤持刀的手腕,轻轻一拧。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白T恤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捧着手腕跪倒在地,刚才还被愤怒张红的脸蛋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子从脑袋上冒了出来。
想冲过来帮忙的同伙顿时停住了脚步,一个年长点的汉子面目狰狞地问:“点子,哪条道上的?”
短发男呵呵一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杜少锋。”
几人脸色大变。汉子上下打量了杜少锋几眼,狠狠地说:“你就是杜少锋?你想怎么样?”
“别装了,拿来吧。”杜少锋伸出手。
汉子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扔了过来。杜少锋接过来一看,是个被牢牢缝起来的包袱皮,里面沉甸甸一厚沓纸币。
“今儿我们给你面子。我们走!”汉子带着范阳北边县市的口音。
“我让你们走了吗?”杜少锋悠然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也不是好惹的!”汉子吼道。但他色厉内荏的嗓音和同伴们畏畏缩缩的表情已经将他们的心情彻底出卖。
“我跟王向荣说过了,禁止你们在医院附近干活,你们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呀。没什么说的,每人都断一只手。”杜少锋平静的语气像是在叙述治病的疗程。
“操你妈,上!”汉子被这种语气深深地激怒了,招呼同伙,纷纷拿出刀子扑了上来。
杜少锋摸了摸头皮:“还真有不信邪的!”
……
几分钟后,医院的停车场里,金杯面包车周围跪了好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摆着同一个姿势:左手抱着右手的手腕,疼的脸都扭曲了。
杜少锋撇撇嘴:“妈的,没一个能打的。你们几个,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
说完转身回了医院。
门诊大厅的缴费窗口前,一个农村来的大婶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哪个断子绝孙的龟孙把俺的救命钱偷走了呀!这是给俺儿交的手术费呀!俺砸锅卖铁才凑够的钱呀!俺不能活了!”
周围的群众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有人劝道:“大婶,你快报警吧,大厅里有监控,说不定能抓到小偷。”
“对,报警,报警!”大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抹了一把眼泪,从兜里摸出一个老人手机,颤抖着按了好几次,都没有按对110。
“大婶,不用报警了,钱我给你找回来了。”杜少锋走到她身边,蹲下去,把一个厚厚的布包交到她手上:“大婶,这是你的钱吗?”
大婶一眼就认出来了,紧紧抱住布包不撒手:“是是是,是俺的钱,这包袱还是俺结婚时候买的。”
“大婶,你还不谢谢人家?”
大婶如梦方醒,连忙说:“太谢谢你了大兄弟,你是警察吧?城里警察就是好,俺还没打电话呢,就帮俺把钱找回来了。”
“没事儿大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可看紧了,以后别把这么多现金带在身上,办张银行卡吧,现在到哪都能刷卡的。”
杜少锋说完站起来,走出人群,留给众人一个伟岸的身影。心里却有点不爽,这个逼好像装到没到场的警察身上去了,白白为人做嫁衣。
到了办公室,给医务科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今天的门诊排上。他的办公室在北边,后窗外正对家属院。此刻家属院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几台挖掘机装载机正在举着大铁铲乱挖,楼体七零八落。到处都是散碎的瓦砾。
院子里的大槐树也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