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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一笑:“职业习惯，再说那个房东是我朋友。平时常在一起喝酒。房东说这个外地人出手大方，根本不讲价，租了房子以后基本上没住过，而且也不像是做生意的。我这个人有个优点，记性好。他说完我就记住了。鱼哥打电话之后，我突然想起来，又不敢乱报，就给房东打电话，关机了。早上的时候跑去他家当面问的。他说个人个子不太高，瘦。看起来不像是北方人，听口音也像是南方人，不过不像是江浙一带，好像有点像四川口音？”

杜少锋和卢大明对了个眼神，都点了点头。

鱼哥问:“杜老弟，咋样？”

“像，走，咱去找那个房东聊聊。”

王向荣问:“不是说湖北口音？怎么又变成四川的了？”

“湖广填四川，两边口音有相似的地方，北方人一般不一定能分的很清楚。”杜少锋解释，又问小伙子:“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崔武，锋哥叫我小五就行了。”

“好，小五，带我去找你这位房东朋友，有几句话我要当面问清楚。”

崔武打了个电话，问清了这位房东的位置，带杜少锋去找他。崔武别看年纪轻轻还从事不正当行业，竟然开了一辆新款阿特兹，亮闪闪的骚气红。

他开车在前面引路，没多久就到了解放路山姆士超市边上的一个叫做悦府龙庭的小区门口。小区名字很霸气，房价在静安区也算可以的，因为是三年前交房的新盘，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静安区的中产阶级。

小区门口的底商有一个早点铺子，崔武的房东朋友正在里面啃油条，因为早接到崔武的电话，对杜少锋一行的到来并不感到奇怪。

“锋哥，坐！”这位穿着大花裤衩的长发青年招呼道:“早饭还没吃吧？吃点？这儿油条炸的挺地道。”

“行，正好饿了。”杜少锋也不客气，和崔武坐到房东对面。卢大明他们到另一张桌子上坐下。点了油条豆腐脑之类。

“怎么称呼？”杜少锋问。

“姓张，张健。锋哥，你可能不记得了，咱俩还是校友，初中的时候都在子弟中学，我比你第一届。”

“是吗？我还真没啥印象。”杜少锋中学的时候是个深度中二加文艺青年，每天除了学业之外，最关心的是祖国的未来、人民的疾苦和诗歌的复兴，连对自己示好的漂亮女同学都视而不见，完全记不起来有这样一位学弟。

“锋哥，我欣赏你这一点，坦诚。”张健啃完油条，喝完最后一口豆腐脑，从桌上拿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你的事我刚才听小五说了，有啥问题尽管问。”

正好老板把油条老豆腐咸菜端上了桌，杜少锋打开一次性筷子，夹起一根油条尝了一口，香脆可口，油少一点偏干，再多一点就腻，确实不同凡响。

“好吃。”杜少锋赞道。比起油条来，老豆腐略有逊色，不过也在普通水准之上。杜少锋胃口大开，干脆吃完了。

“租你房子的外地人，长什么样？”杜少锋问。

“小平头，瘦，不到一米七，长相普通，三十来岁，就是那种放到人堆里谁也找不见的，不过他脸上有一道红色的刀疤，特别是眼神特别冷，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杜少锋回忆，昨晚第二辆车经过的时候，似乎看到那辆车的司机符合张健的描述。不过他并没有看得很清楚，当时只看到半边脸，没有见到刀疤，不能就此确认。

“你还有没有见过他的同伙？”

张健摇摇头:“签合同的时候就他一个，签了合同之后就再没见过面，他们签的是一整年，押金已经一次性付清了。只要他不主动，咱犯不上去找人家。”

卢大明忽然走过来，拉了一个凳子坐下说:“租房合同一般都要求租客提供身份证复印件，你签的这个合同也有吧？”

“有！”张健肯定地回答:“咱不是二房东，一切都按着规定来，没有身份证复印件坚决不租。要不然出了事儿麻烦。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到家吧，合同也在家里。”

“老王，这几个兄弟的饭钱都记在我账上。”张健冲老板喊了一句，走出早餐店，跨上一辆罗马假日风格的电动车，驶入了小区。

跟着他到了小区深处，进了一栋高层，上了十七层，进了1702号房门。房子挺大，装修也颇为用心，不过和杜少锋的家一样，欠缺烟火气，一看就是单身汉的住处。

“随便坐，茶几上有烟，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