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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道上的混混在市里欺负欺负落单的农民还行,到人家村里抓人,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量。
“锋哥,走吧,现在就把他带到公安局,让他们看一看,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回来了。”温玉虽然语气依旧冷傲,但还是能从他加快的语速中感受到一点小激动。
卢大明和常飞也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杜少锋。
“不行。”杜少锋想也没想,摇了摇头。
“为什么!”温玉急眼了:“人都带来了,凭啥不给我平反!”
“你看你这个人,脾气能不能不要太急躁。你呀,还是tooyoungtoosimplesometimesnaive。”杜少锋毫无预兆地拽起了英文。
不过这句名人名言保卫科的老几位都挺熟,所以反响不大,倒是勇少瞪着一双懵懂的眼睛,不知道杜少锋说了些啥。
“我怎么就naive了?”温玉虽然嗓门没低,但苍白的反击证明嚣张的气焰降低了不少。
“有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知道不?”杜少锋举起勇少的左手,把他还没有长出指甲的手指举到温玉眼前:“这是什么?铁证,故意伤害。给你个重伤的司法鉴定,判你三年,你服不服?”
“这还能算重伤?”温玉顿时蔫了,嘟哝着说。
不知怎地,勇少因为杜少锋这个举动,顿时双眼泛红,眼睛里泪花闪烁。
“好了,没事儿了,别哭。”杜少锋赶紧摸摸他的头表示安慰。勇少瘪了瘪嘴,两行晶莹的泪珠滑下了脸庞。
“出息。”温玉表示不屑。
“你行了。我们勇少毕竟有一颗柔软的心。”
“那你说咋办吧。”温玉期望落空,颇为气馁。
“你和他。”杜少锋指了指温玉和勇少:“就是我的一支奇兵。你俩先在这呆着,哪也不许去。”
“啊?我和他?”温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勇少,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还委屈你了?我们勇少哪不好了?”
“瞧他那小样!”温玉的态度很坚决:“我暂时露面可以,不和这小子呆着。”
“这是命令!”一直没说话的卢大明忽然厉声喝道:“由不得你讨价还价!”
“是!坚决执行命令。”温玉下意识地站起来,向卢大明敬了一个礼。
“稍息!”
温玉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腰板挺直,双手扶膝,跟在军队宿舍里集体学习《解放军报》重要社论似的。
杜少锋艳羡地望着卢大明,这一招自己啥时候才能学会呢?
“少锋,你继续说。”卢大明镇住温玉之后,把发言权交给了杜少锋。
“嗯,我的意思是现在你们两个都处于危险之中。在我从看守所出来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情况起了很大的变化。”
“我愿意呆在这儿。”勇少迫不及待地说,“锋哥,我知道成哥是涛……是孙涛洪的人。孙涛洪太狠了,既然能让警察抓玉哥,肯定也能抓我。我可没玉哥那么大的本事,我要被抓住了,就是个死。”
杜少锋不禁对他另眼相看,这小子倒不傻。
“也不至于吧。孙涛洪毕竟是公安干警,不能干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他故意说。
“锋哥,你别不信,孙涛洪真的心黑呀,你们得收留我,我……我啥也能干。”勇少从床上挪动屁股,差点要跪倒在地。
“那……也行。”杜少锋勉为其难地答应。他原来还以为勇少不大乐意呆在这儿,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隐患,现在他的态度如此坚决,倒省了心。
“下面怎么办?”卢大明问:“弟兄们没事干,闲在家里憋得慌,有些兄弟已经吵着要上班了。”
“我有个计划。”杜少锋笑了:“不过用不上太多人。”
卢大明点点头:“我去给兄弟们做思想工作。”
“好,我看不如由保卫科分批组织,让大伙出去玩一趟。家里面留两个班就行了。不过核心骨干不能走。”
卢大明表示同意:“出去玩玩也好,散散心。大伙几年没出去过了。”
“对了,我有个想法,咱们保卫科内部,以后就以同志相称吧。你们在部队都是这么做的吧?我虽然没当过兵,可我也是一名党员。”杜少锋自豪地说。
卢大明三人莞尔,对杜少锋这个奇特的提议虽然表示在意料之外,但也合情合理,毕竟对他们而言,互相称为同志确实顺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