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然见他确实完全恢复了精神,而且心情不错,便小心的提起之前的事情:“暮枭,你父亲的事确实挺让人难以接受的,不过总得接受,无论如何他都是的父亲。”虽说是在谈饕餮和暮枭逸然劝这他却发觉这话换成自己和青蛟也毫无违和感,这让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起来,对秦青的生死未卜又开始不安。
虽然知道这事是躲不过的,不过被提起还是心情无法不沉重,暮枭听了低了头一时没有回答。自己很小的时候不是没有怀疑过龙御奢,所以才对他又怕又恨,反倒是后来龙御奢对他确实很是照顾渐渐冲淡了怀疑,最后龙御奢知道自己身份后更是对暮枭无微不至也再不喝他的血了,暮枭沉浸在亲情的温暖中,也就刻意忽略了饕餮的种种征兆。
“他的好我不会忘记……我其实有想过,所以我一直很抵触喝人血,没想到真的……”暮枭还是难以将饕餮吃人的事实亲口说出来。
逸然听出了他的意思,原来暮枭大受刺激的原因不是因为知晓龙御奢的真面目,而更多地是在担心自己:“我都知道,”逸然想起暮枭最初因为拒绝喝人血而导致血歃失控险些丧命的事情,那时就对暮枭的良善与坚持印象颇深,逸然心中充满了钦佩,记得自己也就是从那之后对这个人刮目相看继而才会有与他成为挚友:“你是你,他是他,他做不到的,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