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宴席
万里第五次来到李迢迢家门口,无论怎么按铃,都不开门。对门邻居终于受不了了,伸出头,一眼看到是个高高瘦瘦的帅哥,小姑娘一口嗓子憋得脸通红,隔了一会儿才小声地轻柔地说道:“你别按了,对面的姐姐好像出门了,我妈妈前几天坐电梯的时候遇见她了,她身边带着一个行李箱,估计是要回老家过年。”
万里恍然大悟,猜想李迢迢可能去亲戚家过年了呢。他对着小姑娘感激一笑,唇红齿白,让人眼前一亮。刚准备走,又听见小姑娘问道:“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万里愣了一下,笑道:“还不是,我正在追她呢。”
小姑娘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才关上门火急火燎地跑进厨房,对她妈妈说道:“刚才一直按门铃的是对门那个姐姐的追求者,巨帅!”
万里坚持给李迢迢发信息,全都石沉大海,但他并不灰心,依旧乐此不疲地发着。
等到这个冬天下到第三场雪的时候,万众瞩目的春节终于姗姗来迟。
大年三十那天,他守到12点,耳朵里听着难忘今宵,给李迢迢发了条微信:新年快乐!又发了个大红包过去拜年。初一早上睁眼的时候,红包依旧静静地躺在手机里,没人领。
大年初一的清晨,他心里就感到了一阵难以言说的失落,晚上和王晓也家聚餐的时候也一直心不在焉。
两家多年邻居,相处得非常好,过年总要一起吃顿饭。万里没什么胃口,吃得不多,他和王晓也坐在一起,全程几乎没什么交流,这是很反常的一件事。一桌子上只有万初吃得心安理得,他什么事都清楚,什么事都不戳破,做个安安静静吃饭的美男子。
然而,没用!
“万初年纪不小了吧,什么时候能喝喜酒啊?哈哈哈。”王晓也爸爸开口。
“叔叔,我不着急啊,我有女朋友的。”万初吃了口虾,淡定地回答。
“女朋友?哼,你这女朋友太多了,我还真记不住。”
“爸,您瞎操什么心呐,人家没女朋友的被催,我这女朋友多点,您也催!”
“年轻人,多谈谈恋爱也好,等他到了年纪,自然就收心了。”王晓也妈妈赶紧打圆场。
“他今年29,明年就30 了,年纪还不小啊!”
万初见他妈也开口了,给夹了一筷子鱼过去,“妈,多吃鱼,身体好,我的事情您就甭操心了。”
“你这孩子,我怎么能不操心呢,妈妈年纪大了,想看你们稳定下来。你看你弟弟人万里,多听话,和晓也两人也一直好好的,就是你,老让人操心。”
话音刚落,万里放下筷子,对着他妈妈平平淡淡地说道:“妈,我和晓也分手了。”
整个桌子顿时安静了几秒钟,就万初还在无所谓地剥着大虾。众人看他神情认真,并没有赌气的样子。
“你们俩这是怎么啦?吵架了?”他妈妈小心试探道。
“没吵,就是发现不太合适,和平分手了。”万里重复道,他不想再让两家人误会下去,迟早要知道的,不如当面公布。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俩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怎么好好的就分手了呢?”王晓也妈妈也着急了,她看着女儿,指望她能讲明白事情。
王晓也一直很沉默,不否认也不解释,安静吃着面前的东西,吃着吃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滴在盘子里。
她这一哭,一桌子的人都吃惊不小。
“怎么了宝贝,出什么事了?快跟妈妈说说。”王晓也的妈妈赶紧放下筷子,把她搂到怀里。她是独生女,是掌上明珠,是从小被呵护长大的公主。
话是这么讲,但全部的眼珠子都转向了万里。
万里:……
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晓也哭了,他也很懵逼啊。除了李迢迢的事情,他想不出别的来。过了很久了,不是嘛,而且看上去晓也似乎也没对父母说。这件事,他并不希望大家知道,当时还恳求着万初保守秘密。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哄哄晓也啊?”他妈妈催促道。
万里闻言站起来,走到王晓也跟前,干巴巴憋了一句:“晓也,你怎么哭了?”
王晓也红着眼睛抬起头来,望着他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万里,我后悔了怎么办?”
万里却愣住了,他从没想过这样的问题。明明当初先放弃的人是她,明明当初先背叛的也是她,还曾苦苦挽留过。然而,在他完全割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