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现在县里郎中只有他们几个,紧缺得厉害,在登丰府派人来之前,也就指着他们了。所以这几个郎中现在可是香饽饽,许县令也得客客气气地对待着,不敢说重话。
因而胡郎中这样说,许县令也不好说什么。人家都直接说去那就是送死了,这么重的话都说出来了,他总不好还让人家去吧,那这不就相当于说:嗯,你去送死吧。
祁旌奚在外面听着,也跟着点了点头。唐易姝在一旁看着好笑,问道:“你手下的人都不想干活了,你还在那点什么头啊?”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祁旌奚颇为理解地说道,“谁都不是圣人,像我之前就特别想把你送出城,不想让你掺和进来。危险的地方,我想让你离得越远越好。”
怕死,是人本能的恐惧。唐易姝觉得,对于那几个郎中来说,可能愿意在这种情况下站出来,给县里的人把脉,已经算是他们行医之路上最大的仁慈了。
可能他们也想医者仁心,可是他们更想有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