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唐易姝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入戏很快,标准的XXX比赛台下评委老师给台上参赛选手点评的姿态,语重心长地给祁旌奚灌鸡汤,“年轻人你要知道,世上不是每件事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的,很遗憾。”
祁旌奚被唐易姝这话说得愣了一下,不就是画个人性图画错了嘛,怎么在唐易姝嘴里,说得好像他错过了全世界似的。
唐易姝还沉浸在评委老师的人设和戏份里,一个人自导自演不说,还自己给自己加戏,“不要灰心,画图的任务你虽然承担不了,不过没关系,一会剪纸的任务可以交给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你说话怎么有点怪怪的。”祁旌奚诧异地问道。
因为我闲得无聊给自己立了个人设啊,唐易姝在心里闷闷地说道,面上却冷静无比,“没有,是你的错觉。”
是吗?祁旌奚还欲再深究,不过白川柏那边已经把等人高的人形图给画好了,唐易姝的目光瞬间就被吸引过去了。
“手真稳啊,画得又快。”唐易姝赞叹道。
会画个图就厉害了?祁旌奚听着唐易姝夸别的男人,他心里怎么觉得那么不舒服呢?他也能画啊,只不过是唐易姝不给他表现的机会罢了。
“我自小学医,见得最多的就是人体的经络图,画这个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白川柏谦虚道。
图勾勒好了,唐易姝又叫紫铃拿把剪刀进来。其实唐易姝没准备让祁旌奚剪这个人形图的,唐易姝觉得大男人剪纸,就跟姑娘去当屠夫杀猪放血一样奇怪,怎么看怎么违和。
不过剪刀刚一到唐易姝手里,就被祁旌奚给拿过去了,二话不说就蹲在地上准备开剪。
“你小心点啊,这可是个细致活,你可别手又一抖把人家的身体给分成两半截了。”唐易姝叮嘱道。
“知道了。”祁旌奚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声。他一开始听唐易姝说小心点,还以为唐易姝是在关心他,让他小心点不要剪到手了。
谁知道人家根本不是在担心他,祁旌奚一边剪,一边不停地在心里吐槽:一个破纸人,还怕什么身子两半截,他有的是浆糊,别说两半截,就算身子被他剪成了十截八截,他也能把纸人粘得好好的。
祁旌奚是心里越吐槽,手下的动作越稳,他从纸人的头开始剪起,剪到腿的时候已经找到手感了,越剪越快。
待祁旌奚剪完,唐易姝又用朱砂往纸人的脸上画了嘴唇,用黑色的墨汁画了双眼,还在眼角那点了几滴血泪。
“不用这么细致吧,咱们在外面晃,隔着门窗呢,赵芳芳在里面根本看不真切啊。”祁旌奚说道。
“做任何事都要做到完美精益求精好嘛,看看这血盆大口,看看这双眼泣泪,是不是有一种死不瞑目的惨绝之感。”唐易姝十分满意她画完之后的纸人样子,站远之后看了看,又觉得这纸人少了点什么。
唐易姝沉吟片刻,终于想起来了,这纸人少了头发啊,这光秃秃的圆脑袋,看着跟个和尚似的,一看就跟那老汉的形象不符啊。
于是唐易姝又就地取材,把床单剪成细碎的流苏感,用浆糊贴在那纸人的脑袋上。
“大功告成!”唐易姝拍掌说道。
夜半三更,赵芳芳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梦里有个人,不!不是人,他已经死了,那是个鬼!
那个鬼用长长的舌头卷住她的喉咙,越缠越紧,她拼命掐扯那条可怕的长舌,才从那个噩梦中逃离。
赵芳芳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脖子,仿佛那上面还有冰凉而黏腻的触感,她急促地呼吸着,张大嘴巴大力地呼吸,就像是一个窒息的人贪婪地吸取着新鲜的空气。
她的床位靠着窗,因为她是最后一个进来住的,所以只剩下这么一个糟糕的床位,每夜都有冷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
赵芳芳听见窗外呼啸的风声,她不满地看了一眼漏风的破窗户,谁知这一抬眼,就让她“啊”地一声尖叫出来。
那是什么?窗外飘着的那个影子是什么?
不,不会的!这个世上没有鬼!赵芳芳恐惧地往后瑟缩,努力在心里安慰自己。
“大晚上的发什么疯?”一个被赵芳芳吵醒的小丫鬟不满地说道,“你跟头懒猪似的见天不干活,我们明日可还是要早起的。”
“不,不是的……”赵芳芳结巴地解释道,“鬼,窗外有鬼,我刚才看见有东西在外面飘。”
那小丫鬟听了也有点害怕,半信半疑地往窗外看了一眼,生气道:“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外面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