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为了掩饰尴尬之情,立刻在祁旌奚面前顺势跪下,口中祈求之意明显,“七皇子,求你为奴婢做主啊,您也看见了,这都是什么人啊,这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七皇子你一定要把这人给抓出来啊!这屋子奴婢真的是不敢住了,七皇子你行行好,让奴婢搬回去吧。”
其实赵芳芳芳前面的话都是铺垫,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真正想说的。前面那些话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说句实在话,赵芳芳自己都没觉得这事是人做的,她认为是鬼做的。
但是她不敢跟七皇子说这事是鬼在报复她,只好谎称是有人在害她,她故意模仿着正常人的思路说这件事,希望七皇子不要看出破绽。
赵芳芳想跟别人一起住,她觉得如果跟很多人合住的话,那个鬼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下手,这样她的生命安全才能多一分保障。
“你仔细想一想,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祁旌奚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
“七皇子,奴婢真的是冤枉啊!”赵芳芳一听七皇子这般问,就立刻哭嚎道,“奴婢每天一大早就去义安堂照顾娘亲,直到天黑了才回来,在这个县衙中能得罪谁呢?就算是想得罪人,奴婢也没有那个时间啊。”
听到赵芳芳这样说,一旁的紫铃撇了撇嘴,好一副白莲花的姿态,赵芳芳要是没得罪人,她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不觉得假吗?昨天被她得罪的那几个小丫鬟不是人难道是鬼吗?
要是真没有得罪人,谁吃饱了撑得过来往你床上洒血啊。
“既然你一时半会想不到,那便不要想了,先好好休息一番吧,这件事我们会去查的,今天晚上你不用过来伺候了。”唐易姝冷冷地说道。
看赵芳芳这遮遮掩掩的态度,唐易姝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但既然赵芳芳不想说不愿意提供线索配合,唐易姝也懒得理她。
说完之后拉着祁旌就要走。
“唐姑娘,我这屋子……”赵芳芳急得在后面大喊。
这件事查不查她根本不关心,她都已经认定是鬼做的了,根本不觉得唐易姝他们能找出凶手。赵芳芳在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从这间恐怖的屋子里搬出去。
“你受了惊吓,这几天还是多多休息为好,你若是和别人同住的话,别人进进出出的,未免太过嘈杂影响你休息。一会让紫铃帮你把这房间打扫一下,再去找管家领新的被褥就成,你就安心地在这里住着吧。”唐易姝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估计整个县衙都找不出像她这么好的主子了。
然而唐易姝心里却在说,赵芳芳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吓死你的。
“可是……”赵芳芳还欲再言。
而唐易姝已经拉着祁旌奚走远了,白川柏也跟在他们后面。刚才走的时候唐易姝虽未明说,但是给了白川柏一个眼神,让他跟上,他们仨要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大计了。
“别可是了,唐姑娘和七皇子都走远了。”紫铃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口吻,凉凉地说道。
现在主子们都走了,紫铃并未掩饰她对于赵芳芳的嫌恶,“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一个奴婢单住一间屋子,这是个什么待遇,你要是还不满足那可就太贪心了。之前是你不惜在唐姑娘面前说别人的坏话都要搬出来单住的,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说罢,紫铃便施施然地走了出去,走之前还踢了一脚地上的那一摊脏东西,口中说道:“我去跑腿给你拿新被褥,这些东西,你自己慢慢收拾吧。”
唐姑娘说的是让她帮赵芳芳打扫,而不是替赵芳芳打扫,紫铃可以说是很会抠字眼了,那么脏的东西,谁愿意去碰,白白沾了一身的晦气。
而赵芳芳站在原地,恨恨地盯着紫铃的背影,手中的符纸已经被她捏皱巴了。直到人走远了看不见了,赵芳芳才将目光转向地上的血被子,目眦欲裂,将满腔的恐惧、担忧、害怕等种种情绪凝聚在脚下,狠狠地踩了几脚,似是在发泄一般。
另一边,唐易姝祁旌奚白川柏三人围绕桌边坐下,唐易姝率先开口,“我的意见是这件事可以不用查,不管在被子上写血字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是跟赵芳芳有私人恩怨亦或是其他什么,幕后之人对我们的计划都并未有所负面影响,甚至还有很好的推进效果。我们现在的的目的是刺激赵芳芳亲口说出真相,并不用偏离中心去查别的事情。”
“我赞同。”唐易姝的话音刚落,祁旌奚就表明了态度。在大方向不错的前提下,唐易姝说什么就是什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