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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县衙之后,祁旌奚抬手指了指前方,“敲门。”
他说的是敲门而不是撞门,就已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了。事事不顺,耽误时间,这让祁旌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再次来开门的还是刚才开门的那个奴才,这次直接就开骂:“你个鳖孙想死是不是,信不信爷爷现在就让你去里面吃牢饭?你要是……”
结果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提溜着衣裳领子提了起来,脚离地有半尺高。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言多必死。”祁旌奚提着那人领子的手逐渐用力收紧,看那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似的。
那人的脸因为缺氧慢慢变得通红,说话都变得艰难起来,“好汉……饶命……”
他得救不是因为祁旌奚被叫了好汉所以就放过他,而是因为他的衣裳质量太差了,估计是禁不住他的重量,倏地一下裂开了,整个人砰的一声摔倒了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听见活阎王的声音。
“带路,去找你们的县令。”祁旌奚森然说道。
刚从生死关头走了一圈的小奴才不敢再忤逆祁旌奚,只好认命地在前面走着,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带着路。
他一个看门的,不管内宅,也不知道今个县令宿在哪个姨娘屋里头,怕带错路又被掐脖子,只好壮着胆子跟祁旌奚说明这个情况。
“那就一间一间地找。”祁旌奚说话时磨了磨后牙槽,像是想咬人似的,他这个习惯是跟唐易姝学的,每次唐易姝气急败坏时都是这样。
“是是是。”看门的小奴才忙不迭地应道,同时还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刚才是不是又降温了,他怎么觉得又变冷了不少。
他们一行人举着火把带着兵器,大半夜的在县衙里面横冲直撞,简直比土匪还像土匪,不像是来找人,反而像是去上门寻仇的。
特别是祁旌奚,阴沉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泛着冷冽的气息,都可以凝出实质了,仿佛是一把开了刃的利剑,他倒不跟林飞扬他们似的像土匪,而是像地狱里的冷面阎王上界来勾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