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事,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说这些话的时候都哭了起来。
当时有一个审问的护卫差点就被郑贼人给感动了,还觉得郑贼人说的是真话。
只是祁旌奚从一开始就觉得郑贼人的做派不像是普通的读书人,不信他这番说辞,便让林飞扬继续审下去。现在看来,他的直觉果然是对的。
“什么?他竟然还哭了?”听祁旌奚说了郑贼人的做法后,唐易姝先是诧异,后又觉得好笑,“若是他不当东风寨的三当家,去唱戏也是个不错的发展营生,这么会演,估计多唱几年戏,就能成个角儿。真正的郑县令,说不定早就死了,继而被那贼人鸠占鹊巢这么多年。”
天高皇帝远的,汜山县又是小地方,只要胆子大,称王称霸不是问题。
“你还未跟我说你是如何中那药的,可是东风寨的贼人要对你用强?”祁旌奚一提起这件事,就眼眸猩红,眼眶里面像是涌动着地狱里的无边业火。
若真是这样,他今晚必将亲手斩下那人的头颅,才可解他心头之恨。
“是,也不是。”唐易姝想了想锦绣的身份,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她将锦绣害她的那件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告诉了祁旌奚,具体到连锦绣握着她的手说了什么话,都一一复述了。
末了又道,“其实正儿八经的东风寨里的人倒没对我做什么。”宋聿也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但是一些小角色,上赶着作死。
而祁旌奚听了这话倒是有点不是滋味,莫名地有了醋意,“你这是在帮着那个土匪头子说话吗?”
“不是啊,”唐易姝有些莫名其妙,“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哦对了,你们今晚若是攻打东风寨的话,肯定不如昨晚那么简单就能潜入进去,我这有两个法子,你可以听听。”
祁旌奚先是叫来一个护卫,让他把郑县令就是东风寨三当家的事告诉林飞扬,命令林飞扬重审郑贼人,务必在半个时辰之内撬开他的嘴。吩咐好之后,才接下唐易姝的话,“什么法子?”
“第一,如果你们能顺利潜入进去的话,就找到膳房,往他们的食物和饮水里下迷药,待所有人昏厥之后,你们只管进去抓人就行,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攻下东风寨,此为上策。”唐易姝说道。
“是不是还有下策?”祁旌奚追问道。办法倒是好办法,只是施行起来很是有点难度啊,先不说能不能在戒备森严的情况下潜入进去,就算是下药了,不确定因素也有很多。
但是唐易姝一心为他着想,帮忙想这些办法,他用不好说什么打击的话,只好不做评价。
“下策就是若你们进不去,那就放火将他们逼出来。寨子里的人居住密集,且又在山上,植被众多,但凡放火,火势必然迅猛。你们从高处射火箭进去,将人逼出来,你们就只管在外面守株待兔即可,或者趁着慌乱进去,他们正晕头转向,正是你们抓人的好时机。”唐易姝面色凝重地说道,“只是若火势太过迅猛,不能及时扑灭的话,很有可能烧毁半座山,要不要用这个法子,你好好考虑考虑。”
因着唐易姝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的,环保意识很是强烈,好好的青山绿水,若是被烧了,很是有点可惜。不过要是让别人选择的话,是灭匪贼重要还是半座山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她觉得祁旌奚的人手从数量上来说的话,肯定是无法和东风寨相比的,纵使东风寨的人武功不高,但祁旌奚他们也架不住人海战术啊。所以唐易姝的两个方法都是以少胜多型的,尽可能减少自己人的伤亡。
祁旌奚闻言,沉吟片刻,“我会做两手准备的。”他带的人只有百十余人,还要分出一部分保护唐易姝驻守客栈,所以能用的人就更少了。任何一个人的伤亡,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话。
而汜山县县衙的人,他又不敢用,因为他无法确定那些衙役有多少是东风寨的人,又有多少是忠心的。连县令都是敌方的人,那些小喽罗说不定渗透得更彻底。
二人又就这两个计策商量了一些更具体的细节,还把白川柏请过来,让他赶紧帮忙配强效的蒙汗药。
“七皇子,那郑贼人招了!弟兄们用了刑,那贼人一开始嘴还挺硬,打狠了他就受不住疼了,一听说我们已经获悉了他的真实身份,便全部都招了。”林飞扬急吼吼地跑进来,脸上略带些喜色,手里还拿着一张纸,那张纸正是东风寨的地形图。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郑贼人是真的朝廷官员,因着律法,他们并不敢对他用刑。后来一听说他的真实身份后,林飞扬才放心用刑。估计郑贼人也是当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