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的那个陈老三,七皇子都放他回去了,不知道又在大半夜地偷摸过来是打的什么主意。”护卫拎着那人的衣领,回来禀报道。
陈老三?这人又是谁?
紫铃见唐易姝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赶紧给她解释这人的身份,“姑娘,这人就是那晚另一半护卫大哥居住的那家客栈的掌柜,当时说是咱们这家客栈老板娘的亲戚,姑娘被贼人掳走之后七皇子将他们带回来审问,发现他们与这家客栈的掌柜并无太大的关系,而且对姑娘被掳走一事也着实是不知情,便放他们走了。只是不知道他这次偷偷摸摸地过来,又在暗中窥探,是何居心?”
听完以后,唐易姝露出了悟的神情,打量着对面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说说吧,这大半夜地不在家里睡觉,来我这做什么?你是在帮谁做事监视着我?我只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可要好好地珍惜啊。”
这番话半柔和半威胁,好好说话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抓不住,接下去再受的待遇可就没有那么温和了。
那人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跟三教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身上才被打的伤还在发痛,闻言立刻就哭天抢地起来。
一个男人,眼泪比女子流的还要多,还要快,“姑娘饶命啊,小的真是什么不良居心都不敢有啊,小的冤枉啊!”
唐易姝懒得听他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脸色一黑,语气立刻就严厉了起来,“没有?说你居心叵测你居然还不认?那好,你自己说说,若是没有目的的话,为何大半夜地到这边来?可别说你是半夜夜宵吃撑了过来散步的。”最后一句是明显的讥讽。
那人哆嗦着手,在怀里摸啊摸的。
他这个动作引得周围的护卫顿时戒心大增,直接拔出剑来,锋利的剑尖指着陈老三,生怕他从怀中掏出什么不利于唐易姝的东西,例如匕首迷药之类的,喝道:“做什么?老实一点!”
陈老三被吼得身子一软,差点趴下,在怀中摸东西的那只手抖得更加厉害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小的……不、不敢,只是想请姑娘看个东西。”
他终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双手奉上。
那张纸皱皱巴巴的,一旁的白川柏先接过去,检查了一下后才递给唐易姝。
那张纸上写着几个歪七八扭的大字,难看得很,像是有人故意用左手写得似的:王大川一家在城北五十里的王家村。
唐易姝看了之后不明所以,这是在向他们告知某家人的藏身之所吗?
她正疑惑着,那个陈老三就开始说了起来,“姑娘,这王大川就是和东风寨的匪贼联合起来害姑娘的那个无耻小人,那土匪头子本来是看中了他家的姑娘,谁知道王大川为了不让自己闺女受罪,就把主意打到了姑娘头上,还好姑娘洪福齐天平安回来了。”
他解释的同时还拍了拍唐易姝的马屁,他刚才在外面也听了个差不离,知道这群人去剿匪了,这来头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他可真是得罪不起,幸好他这一步棋没有有错。
他本来准备暗中把这张纸塞门口就走的,没打算露面,但是谁知来的时机不对,在外面等了又等,结果被抓个正着。
“你怎么这么好心,过来提醒我?”唐易姝甩了甩手中的纸,问道。
白送上门的午餐,她可不敢吃啊。不问清楚怎么行,万一里面有毒呢?
一听自己被怀疑了,陈老三忙不迭地解释:“姑娘,小的绝无二心,只是那王大川一家子心都是黑的,不仅算计了姑娘,还害了小的,小的明明和他们无甚关系,他们却跟几位贵人说和小的是亲戚。结果出了事,他们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逃跑了,让小的成了替罪羔羊,所以小的提醒姑娘也算是有私心。”
这话说得十分实诚,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对自己没有利的事,谁会上赶着去做呢?
只是唐易姝还怕这个地址是个陷阱,那王大川一家她肯定是要抓的,没道理害了她还能逍遥自在,只是她担心这个地址有埋伏,幕后之人故意引诱他们上钩,然后来一个瓮中捉鳖。
哦不,这个词好像有点难听,唐易姝想了想,觉得关门打狗似乎也不是那么好听。
算了,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姑娘,这……”陈老三见唐易姝久久不言语,心中甚是忐忑。这是什么意思?是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他啊?
唉,这种贵人就是多疑。
“闭嘴!”那个抓陈老三进来的护卫喝道,还瞪了他一眼。
唐易姝左思右想,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