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而已。怎么处置不都是姑娘说了算,想如何罚他们就如何罚,想取他们的狗命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姑娘不必与这种人动怒。”
唐易姝闻言,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了心情之后,对着地上跪着的三人陡然一笑,“我跟你们不一样,我这人不管要做什么,都是放在明面上的,一向最爱直来直往,我今天把话放这,我不会让你们死的,死多简单啊,若是碰见手速快的,手起刀落你们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去了,一点痛苦都没受到,这也太便宜你们了。”
死真的是要一件太容易的事情了,要知道,世上还有很多事,是比死更难受的。
有一句话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唐易姝就打算让这一家子每天都在这句话的氛围中受折磨,一天又一天,一年复一年。
地上的三人一开始听说唐易姝不取他们的性命,心里还没来得及喜呢,就被唐易姝剩下的话给吓死了。
老板娘哆哆嗦嗦地说道:“姑娘,这件事是我的出的主意,跟他们两个无关,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放了他们。”
唐易姝诧异了一下,没想到这人看着最坏,结果到了生死关头,还挺能大包大揽的,跟之前赵芳芳的娘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不过就算老板娘再有母爱,也掩盖不了她不是一个好东西的实质。
“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怎么跟他们两个无关?难道你家秀儿不是这件事的受益人?难道你相公不是你的同谋?要真想撇清关系,当初你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就应该阻止你,而不是等到现在东窗事发了,又来说没关系。”唐易姝挑着眉,语气轻飘飘的,说出去话却是很让人绝望,“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没戏。”
而后又对身边的护卫说道:“把人带下去吧,该上什么刑就上什么刑,给我好好伺候他们。你们也看到了,这一家子感情深厚,你们上刑时可不要厚此薄彼啊。”
她不是什么圣人,在一些事情上,也做不到以德报怨。在她的处事原则里,被欺负了,自然就要欺负回去。
如果这次不是祁旌奚把她救回来,那她后半辈子会是什么样?唐易姝不敢想象。
护卫得了吩咐,要把那三人拖下去,一直默默无言只会哭泣而且还哭得很好看像是随时准备勾引汉子的王秀儿极力挣扎,身子一个劲地往唐易姝的方向扑,不想让那些护卫把她带下去。
王秀儿声嘶力竭地喊道,脸上的表情也有一些狰狞,“姑娘,你听我说一句!”
唐易姝抬了一下手,示意护卫先暂停,低头看向王秀儿,“行啊,你说吧。”
“秀儿自知此事罪大恶极,并不敢为自己求饶,但是秀儿恳请姑娘放了秀儿的爹娘,他们做那些事都是为了秀儿,所以这件事的所有后果理应由秀儿一力承担。不管姑娘要如何处罚,秀儿都认,但是请姑娘网开一面,饶了爹娘。”王秀儿声泪俱下地说道。
然而唐易姝听完这一通话后,内心毫无波澜,并没有为之感动。
“我方才说的那些话,你是根本没听,还是已经忘了?”唐易姝的目光锋利如炬,盯着王秀儿问道,“在这件事中,你们三人是一个整体,谁都别想置身之外。”
她还以为王秀儿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没想到还是老一套啊。现在看着怪孝顺善良的,可若是真善良的话,当初就应该制止她娘亲的做法。
还有这个王秀儿说话也是有点奇怪,是不是不会用第一人称“我”来说话啊,句句都是秀儿怎么怎么样……唐易姝听着真是别扭极了。
她挥挥手让护卫继续把他们带下去,对于三人声嘶力竭的哭嚎和求饶无动于衷。
处理了王大川一家的事,紫铃跟唐易姝说了声,便去厨房做早膳了。
去城外打探消息的那几个护卫迟迟不回来,唐易姝心中焦急万分,要不是白川柏拦着,她都要把剩下的人手也派出去打听消息了。
因为心中挂念着祁旌奚,唐易姝早膳吃得十分心不在焉。大冬天的,她硬是要把客栈的门打开,而且还坐在靠近门边的桌子,丝毫不惧呼啸的北风,眼睛一直盯着门外,舀粥的勺子停在半空中,要人提醒一声,才后知后觉地把勺子往嘴里送。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肯定是祁旌奚回来了。唐易姝心里这样想,倏地一下站起来,匆忙跑出去,跑动间宽大的袖子把桌子上的碗都带掉了。
她站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可能是因为身上有伤,大多数人下马之后走路姿势略显怪异,而她心心念念的祁旌奚,此刻正趴在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