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让人无望至极。
但是唐易姝也知道,如果白川柏能想出办法的话,他是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的,所以即使她现在再怎么扯着白川柏的袖子苦苦哀求,求他再想一想办法也无济于事,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
所以唐易姝整理了一下心情,对白川柏说道:“那就只好麻烦白郎中了,需要什么药材,就让护卫去买。还有林飞扬他们的伤势,也劳烦白郎中帮忙看一看。”
这一趟回来,不止祁旌奚一个人受伤,其他护卫也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势。
“唐姑娘不必操心,我会的。”白川柏爽快地应道。就算唐易姝不这样说,他也会这样做的。
紫铃揽下了熬药的活,唐易姝就一动不动地在床边守着祁旌奚,用棉布给他沾湿嘴唇,等着他醒过来。
“姑娘,药熬好了。”紫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似是怕惊扰了屋中的人,连说话的声音都压得极低。
“端过来。”唐易姝小声道。
她接过紫铃手中的药碗,有些过于烫了,可是唐易姝还是牢牢端在手上,即使指尖发红,她也不曾放下。唐易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一丝丝的安心。
她手上端着的,是祁旌奚的救命药,所以她必须紧紧握着,一刻也不能放松。仿佛手里的不是药,而是祁旌奚的命一般。
她用勺子一圈一圈地搅拌,直至温度刚好,她才用勺子舀了药,往祁旌奚的嘴里送去。
奈何祁旌奚现在毫无意识,根本不知道吞咽,不管喂了多少勺药,都尽数流了出去,顺着嘴边往下流,最后渗进他的衣领中。
“姑娘,这样不行啊,七皇子根本没喝进去。”紫铃急道,她连忙找来干布巾帮七皇子擦嘴。
唐易姝努力使自己镇定冷静下来,对紫铃吩咐道:“你把他的嘴掰开,我再试试。”末了又强调了一句,“轻轻的,不要弄疼他了。”
一碗药本来就没有多少,半碗药都浪费了,唐易姝只好放弃用勺子喂药的方法。
“还有药吗?再去端一碗过来。”唐易姝碰了碰碗壁,冬日天冷,药已经凉透了。
“有的。”紫铃应了一声就立刻出去了。
片刻,紫铃重新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药进来了,在寒冷的空气中上升的热气变成缕缕白烟。
“药给我,你先出去吧。”唐易姝说道。
“可是七皇子他……”紫铃有些迟疑,她担心唐姑娘一个人搞不定这边的事。
“无碍,你出去便是,我自有办法。”唐易姝坚持道。
紫铃见唐姑娘执意如此,只好出去了,还道:“姑娘,奴婢就在外面侯着,若是需要就叫一声便是。”
说罢便在外面将门关上了。
待药凉了一些后,唐易姝先喝了一大口药,而后慢慢靠近祁旌奚的唇边,将药一点一点地渡了过去。
好苦,喝到最后唐易姝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味觉了,才终于将一碗药喂完。虽然期间药也有洒的,但总比刚才一碗药浪费一大半的情况要好很多。
她嘴对嘴地给祁旌奚喂药,所以才不好意思让紫铃在屋子里看着,多难为情啊。
唐易姝温柔地擦拭了祁旌奚的嘴角,握着他的手将脸贴上去,喃喃道:“我为了你可是吃尽了苦头,你可要快点醒过来,越快越好,我想让你下一秒就醒过来,不然我的苦头不就白吃了……”
唐易姝就这样蹲在床边,一句接着一句跟祁旌奚说话,漫无目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希望能赶快将祁旌奚唤醒。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唐易姝才回过神来,慢慢站起来,跺了跺脚,走到桌子边坐下,“进来。”
林飞扬推门而入,估计是为了避嫌,就站在门口,不再往前一步,拱手弯腰道:“唐姑娘,东风寨已经被七皇子率人攻破了,匪徒们死的死伤的伤,已经不足为惧,只是这后续……”
现在七皇子昏迷了,依次往下排,能够主事的也就只有唐姑娘了。虽然唐姑娘的身份没有过明路,若是论地位的话她现在还是草民一个,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官职,肯定比唐姑娘的身份地位高。
但是他们跟了七皇子一路,知道唐姑娘坐上皇子妃的位置,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所以在大事上,林飞扬还需要请唐易姝拿主意。
唐易姝沉思片刻,这也确实是件麻烦事,“我看兄弟们大部分都受伤了,咱们现在能用的人手不多了,你派几个没受伤的弟兄出去,将县里的青壮年汉子都集合起来,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