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一点了,免得出了什么差错。我再问一遍,马车里坐的是谁?你们又有什么凭证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七皇子昨夜刚率人剿了汜山县的匪贼,全城戒严,希望你也理解一二。”
马上之人没想到这护卫竟然这般不识好歹,脾气真硬,冷哼了一声,可偏偏护卫的话也说得再理,口说无凭,没有凭证的话确实可以不让他们进,便极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文书,似是恩赐一般抖开,让护卫看了一眼,又快速地收了回去。
护卫貌似不经意地偏了一下脑袋,对边角的一个护卫扎了一下眼睛,那人即刻会意,悄悄从边上溜走,回客栈向唐易姝汇报。
刚才那一眼护卫什么都没有看清,他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掌心向上摊开,意思很明显,这是在向马上之人讨要文书。
“你别给脸不要脸!”马上之人气道。
“你若是心里没鬼,就把文书交给我,让我好好检查一番,你这般躲躲藏藏的不给看,我是不敢放你进去的,你们若是不怀好意危及了七皇子的安全,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祁旌奚的人一口官腔说得贼溜,老神在在的,丝毫不急。
马上之人还欲再说些什么,队伍后面突然小跑过来一个人,看着像是奴才,声音也没有故意压低,直接道:“快些进城,怎么办事的?磨磨蹭蹭的,六皇子都等急了。”
“知道了,就是这人一直拦着六皇子的车队,不让走,硬是要六皇子下马车接受检查,小的便与他多说了几句。”面对着那奴才,马上之人便立刻没有了刚才那股子高傲劲,立刻怂了不说,还将责任全部都往祁旌奚的护卫身上推。
但是祁旌奚的护卫脑子转得也快,一听马车里坐的是六皇子,心说这种事应该做不了假,没有人敢冒充皇子。
这般想着,便立刻换了一种态度,恭敬道:“原来是六皇子驾到,若是早说是六皇子的车队,小的必然是不敢拦的,方才这位兄弟一直不肯说马车中人的身份,小的就谨慎了一些,还请见谅。”
一番话说的是有理有据,不仅表达了恭敬,还把那人往他头上泼的脏水给洗净了。
不待那人言语,护卫就立刻对身后之人高声喊道:“大开城门,恭迎六皇子殿下进城!”
他都做到这份上了,六皇子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那个奴才样子的人瞪了马上之人一眼,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而后便回去了。
另一边,唐易姝听了护卫跑回来汇报的消息后大吃一惊,皇帝竟然派人来接了,她不仅不曾有丝毫的喜意,反而还十分担心。
七皇子回京途中受伤昏迷不醒,随行之人被皇帝追责是一部分,但是唐易姝最担心的不是被追究责任,而是祁旌奚现在这个样子,回到波诡云谲的京城,处境可比之前艰难了不是一点半点。
有时候很多事情,祁旌奚醒着都不一定能防备得住,更别说现在昏迷着了,他现在这个状态,岂不是任人拿捏。
唐易姝还没想好应对之策,又有一个护卫跑回来,说此番带队来的人是六皇子。唐易姝更惊了,这下更难应付了。
能带队前来,要么是跟祁旌奚关系好的皇子,想要迫不及待地见到祁旌奚,所以揽下这个任务,要么就是跟祁旌奚的关系不好,想要在回京途中做什么手脚。
但是根据第二个护卫所言,六皇子的手下高傲放肆,对人很不客气,若六皇子真的和祁旌奚关系好的话,必然不会这般放任手下。
所以唐易姝觉得,就算六皇子和祁旌奚不是敌人,也绝对算不上是朋友。
“白郎中,怎么办?”唐易姝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白川柏。
她是现代人,从没遇到过这种场面,一时乱了方寸,觉得白川柏应该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可能会有办法。
白川柏这一路跟来,也算是唐易姝和祁旌奚的自己人了,刚才听完唐易姝对六皇子的分析之后,沉吟片刻,说道:“先把七皇子昏迷不醒的消息瞒住,我今晚冒险一试,为七皇子行针,看看能否刺激他醒过来。”
白川柏的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喊声,是林飞扬的声音:“六皇子驾到!”声音很大,似是怕屋里的人听不见一般。
白川柏跟唐易姝对视一眼,留好人在这里看着祁旌奚,便下了楼。
楼下,唐易姝学着白川柏的动作向着六皇子行了礼,六皇子略带玩味的眼光在唐易姝身上打量了几圈,而后冷冷地问道:“你们是谁?七弟呢?怎么不出来见我?”
“禀六皇子,七皇子昨夜剿匪时受了伤,今早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