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不由暗暗打量这位站的笔直七皇子,在心里重新估算七皇子的分量。
一旁的太子听了这话,咬得后牙槽都要碎了。散朝后,太子气冲冲地走了,直接去到皇后宫中,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跟皇后抱怨早朝上的事情。
“不过就是一个贱婢的儿子罢了,也值得父皇这样夸他?身上流的就是下贱坯子的血,凭什么在我面前蹦跶?”太子说着,气得砸了手中的杯子。
韦皇后是个精明的女子,要不然也不能在后宫稳坐皇后之位这么多年,她只有太子这一个儿子,奈何没有遗传到她半点精明,脑子不聪明,长得也平庸,喜怒哀乐什么都摆在脸上,要不是她母族势力强大,太子之位还真轮不到她儿子。
手把手地教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半分长进,就是有再大的怒气,也不能一出金銮殿就甩脸子啊。指不定太子上一秒黑了脸,下一秒就有人报告给皇帝了。
韦皇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也没有心情去安抚自己的儿子了,“你父皇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若不是你不好好规矩手底下的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收人家的钱做出买官的龌龊事来,你父皇如何会不恼怒?这宫中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你,有多少人想把你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你难道不知道吗?”
“母后,那儿臣该怎么办啊?”太子虽然愚笨,但是面对着自己的母后,他很是愿意虚心求教,“儿臣真是看不惯祁旌奚在儿臣面前蹦跶,母后你想个法子把祁旌奚的势头给压下去。”
对于自己这个略显愚笨的儿子,韦皇后也是无奈得很,“祁旌奚他只能碍着你的眼,碍不着你的事,你跟一个洗脚婢的儿子较什么劲?他不过是堪堪立了几个小功劳,他就是功劳立得再多,有一个贱婢出身的母妃,他都不可能碍着你的路抢你的太子之位。你父皇就是想立,满朝文武都不可能答应。你父皇故意在你面前夸他,就是为了刺激你。”
“那依着母后的意思,儿臣就不管祁旌奚了?”太子还是有点不服气。
“不是不管,而是招揽他,要让他为你做事。老七也算是有几分本事,若是能为你所用,也算是一分助力,不跟老六那个蠢货似的,除了会撺掇你带着你不学好,还会干什么?”韦皇后言语中,很是看不上六皇子祁隆阳,“你要把老七握在你自己手里,他现在正得你父皇青睐,可不能让老三他们抢了先。”
三皇子祁澎阳可跟祁旌奚不一样,其母妃清贵妃为西狄公主,很是得皇帝的宠爱,三皇子又确实比太子聪明上几分,自小背书都比太子快得多,在朝中的支持者也不少,若不是祁景行占了个正统嫡长的身份,这太子之位会是谁坐还真不一定。
所以相比于祁旌奚来说,韦皇后更为忌惮三皇子祁澎阳。
“母后,你还要我好声好气地去跟祁旌奚说话去收揽他?”太子祁景行很是不愿意。
“你不收揽他,难道要让老三去收揽他吗?”对着自己的蠢儿子,韦皇后真的是恨铁不成钢,有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分一半给自己的儿子。
韦皇后好说歹说,太子才答应吃完午饭后往景仁宫走一趟。
太子散朝后去了皇后宫中,他们一直谈论的祁旌奚则去了皇帝的御书房。
“说吧,方才在殿上就看见你几番欲言又止,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你最近的几件事都办得不错,想要什么直接开口便是。”皇帝对祁旌奚的满意不是假的,所以现在很是大方。
这次没有外人在,祁旌奚很是直接,开口就道:“儿臣中意一位姑娘,想请父皇赐婚。”
皇帝眼眸中的笑意淡了一分,宫中有什么事情是能逃过他的耳目的呢?他倒是听说了敬妃属意吏部尚书家的女儿,也知道祁旌奚刚回来那日就去见了敬妃,他还知道祁旌奚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姑娘,一来京就病了,急吼吼地召了好几个太医。
就是不知道,他这个七儿子是要让朕赐婚哪一个姑娘。
皇帝的心思百转千回暂且不论,面上依旧笑着道:“是哪家的姑娘,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父皇也知道,儿臣刺杀突厥首领时受了重伤,若不是为人所救,这条命可能也就留在那了。那姑娘当时并不知儿臣的身份,却依然对儿臣精心照料。儿臣对那姑娘心生爱慕,当时就立过誓言,回京之后必会娶她过门,还请父皇成全!”祁旌奚跪下叩头,坚定地说道。
皇帝听了祁旌奚求赐婚的人选,先前淡下去的笑意又重新浓了起来,还是个情深义重的。
唐易姝的身份早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