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他说什么?
他想了想,一脸为难的神色,“陛下,这不是在为难老奴嘛,您要让老奴伺候人,那倒是可以,可老奴又不是看相算卦的,只是见了两次,说的话还不超过一掌之数,这哪里能看得出来什么呢?”
皇帝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又说道:“你与她说的话不多,方才她在殿里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可有什么看法?”
“单从方才来看,老奴觉得唐姑娘是个聪明的人,性子倒是有点直。”福公公谨慎地说道。
皇帝笑着哼了一下,“确实不笨,你觉得她可够格做老七的正妃。”
“这……老奴可不敢枉言。”福公公嘴闭得很紧,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多说。他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清楚,他就是一个奴才,主子的事不是他可以操心多嘴的。
有时候,皇帝问话,并不是真的在问你的意见。纵使心里有千万种想法,都一定要憋住。
皇帝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想着再多磨唐易姝几天,再探探她的性子。
另一边,祁旌奚带着唐易姝去了御花园。也不知道负责御花园的奴才都是怎么打理的,都是冬天了,园子里面还是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的,好不漂亮。
尤其是应季的梅花,开得十分喜人,风一吹,香味迎风能飘三里远。
祁旌奚见唐易姝喜欢,动作迅速地折了一整枝细长的枝丫,上面是一排错落绽放的花骨朵,献宝似的递到唐易姝跟前。
唐易姝把已经到嗓子眼“要爱护环境不能随意折花”的话给咽了下去,她有时候就是别不过来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思想。
这单单只是盛放的梅花吗?
不,这还是祁旌奚对她的一片心意啊!唐易姝便笑着收下了,“回去后便放在花瓶中养起来,能多活一些时日。等到花枯了,便把这干花拿来熏衣裳。”
祁旌奚觉得,这满园的花色,都不及唐易姝的明媚一笑。
两人气氛正好,一道大煞风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听说你一来京城就病了啊,是不是天生穷命受不住皇宫里的富贵气啊,要我说你干脆你回村子里算了。”
是六皇子祁隆阳,唐易姝一看见他,脸上的笑意便收敛起来了,这狗东西,说话真是难听。
“看来六皇子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啊,我的病已经好了,刚刚还去御书房见了圣上。我这人啊,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身体好命硬,跟京城的风水啊,那是再合拍不活了,就不劳六皇子操心了。”唐易姝一字一句地说着,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哼!”六皇子十分做作地一甩袖子,又说道:“你就嘴硬吧,我可是还听说了,敬妃娘娘准备让七弟娶吏部尚书的女儿。”
前一半的话是祁隆阳冲着唐易姝说的,故意气唐易姝,接着又看向祁旌奚,幸灾乐祸的说道:“七弟,恭喜啊!吏部尚书的女儿可是有京城四美的称号。等你娶妻时,六哥必然为你送上一份大礼。”
唐易姝看着祁隆阳这嘴欠的模样就想大耳刮子抽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打那种一巴掌下去能直接把人牙齿打掉两颗,半边脸给他扇肿耳膜给他打穿孔的巴掌。
不过唐易姝知道,对付祁隆阳这种人,你就不能跟他生气,她越生气,祁隆阳心里越爽快。
于是唐易姝便对祁隆阳视若无睹起来,在她面前蹦跶不就是想刷存在感吗?对不起,她选择性地眼盲,对于有些东西,她就是看不见。
这次是祁旌奚接的话。“我娶谁为妻,就不劳就六哥操心了。天气太寒,我便先行一步,六哥若是还想继续游赏的话,便请吧。”
说罢便对六皇子行了礼,拉着唐易姝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唐易姝走到半路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这还是因为她方才看见了六皇子,这才猛地一下想起来,她的紫铃还在宫外面等着呢。
于是唐易姝便问向祁旌奚,“紫铃和白大哥他们去哪了?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进宫里来?”
“这几天事太多了,忘记把这件事跟你说了。白川柏不愿意进宫里来,他身上有的是银票,据说白家在京城里还有产业,他便潇洒去了。而紫铃,我想的是让她好好歇上一歇再进宫照顾你,做你的心腹小丫鬟。而那些护卫,不太方便让他们进宫里来,便先都跟着白川柏了。我到时候为他们请了赏,再赏赐下去便是了。”
“一大群护卫进宫不方便,一个两个总行吧。你身边总要有个武功高强的人保护,我感觉你院子里的那些小奴才,都不怎么顶用,若是突然有什么事,他们肯定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