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吗?”
“我高兴,不是因为这个孩子,而是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你能理解吗?”祁旌奚握着唐易姝的手,缓慢地说道,“我爱你,胜过爱你腹中的这个孩子。”
如果你实在是不想要的话,可以把它堕掉。
最后一句话,祁旌奚没有说出口,他虽然在心中做了这个决定,但他其实还是希望唐易姝能将孩子留下。
然而唐易姝并没有打掉孩子的想法,她之所以没有祁旌奚那么兴奋激动,完全是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想了想,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祁旌奚。
祁旌奚听完以后,沉思了良久,而后吩咐马车停了下来,对后面跟着的林飞扬说道:“你再带几个人,将那郑贼人悄悄押进宫。”
这个郑贼人便是汜山县的假的郑县令,之前祁旌奚防着六皇子,将此人秘密地带进了京城,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林飞扬得了吩咐,便立刻就去办了。
唐易姝有些不解,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将剿匪的功劳让给六皇子吗?现在又将郑县令带回去做什么?”
“带他去见父皇,顺便再说点事。若是能成的话,今晚便能让父皇下旨赐婚。”祁旌奚解释道。至于是做什么事,怎么作用,他却没有巷子地说了。
唐易姝也没有追问,她相信祁旌奚,只有他有计划了就行。她担心的事情解决了一半,剩下的时间,唐易姝便靠在祁旌奚身上,闭眼假寐,慢慢消化自己怀孕了的事实。
回到皇宫后,祁旌奚先将唐易姝送回景仁宫内,事事妥帖细致,连唐易姝要坐下时都提前为她拉开了椅子。
唐易姝暂时还不想让景仁宫的奴才知道她怀孕的消息,便将丫鬟都遣出去,而后对祁旌奚说道:“你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往常如何对我,现在就依旧那样,不然外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不对劲的。”
她可是知道,敬妃娘娘十分不喜她,如果知道她有孕,说不定会以此做文章来搅风搅雨。所以她有孕这件事,必须等到皇帝赐婚的圣旨下来以后,她与祁旌奚二人拜过天地了,才能公布出去。
“我知道了。”祁旌奚说着,正准备给唐易姝倒杯水,水倒出来后才发现这不仅是凉的,而且还是茶水,他突然想起来,之前白川柏特意说过,有孕的人不能喝茶,便仰头把倒好的茶水自己喝了。
然后又对紫铃说道:“去提壶热水来。”
紫铃是他们自己人,方才在百仁堂时已经知道唐易姝怀孕的消息,此刻祁旌奚便留着紫铃贴身伺候唐易姝。
他说话间眼神忽然瞄到桌子上还有一碗药,奇怪道:“这是什么药?”
唐易姝回忆了一下,“哦,可能是出宫之前一个宫女端过来的药,是王太医给开的补药。”
此时紫铃还未走出去,唐易姝便叫住她,“紫铃,将这碗药端出去倒了。”
她现在有了身孕,太医开的药就不能再喝了。
“知道了。”紫铃应了一声,将药碗端走了。
紫铃刚走出唐易姝所住的小院子,就瞧见一个小宫女在外面站着,她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是负责什么的,更不知人家的姓名,想着就先不打招呼了。
怎料那个小宫女却主动向紫铃搭话,说道:“这位姐姐,这碗药可是奴婢方才送进去的?唐姑娘正要喝时被陛下召去了,现在都凉了,奴婢端去热一热再端来吧。”她说着,便要从紫铃手里端走药碗。
紫铃侧了一下身子,躲过了那个小宫女伸过来的手,“不用了,又不是多重的东西,我自己来就行。唐姑娘才从宫外回来,有些累了,说是歇会再喝药,这药就不用热了,直接倒了吧。”
紫铃初来皇宫,有些害怕,也谨慎得很,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被人抓住错处,以前倒药都是随便往地上一泼,现在她可不敢了,想要找个倒泔水的地方再倒。
但她又不知道景仁宫哪里是倒泔水的地方,只好问那个小宫女,“你知道主子们吃剩的剩饭剩菜都倒在哪里吗?”
那小宫女正处在敬妃娘娘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的懊悔中,早知道先前就多说一句劝唐易姝把药喝完再走了。现在倒好,这药都不喝了。她不想让旁人经手这药,想着自己处理才是最保险的,便再次伸手,尝试从紫铃手里端过药碗。
“姐姐,我本就是负责送药的,你可不能抢了我的活,万一掌事的怪我偷懒怎么办?”小宫女这次换了个理由,煞有其事地说道。
紫铃不懂这里面的条条框框,以为真的会害别人被罚,便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