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你们断绝了关系,那文书我们现在还留着呢,要不要拿出来给你们看一看。”
他们想装傻充愣,可是祁旌奚不傻,早八百年前就断绝了关系,现在还认什么亲?
“侄婿啊,这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和易姝之间的血缘关系那可是改变不了的。”唐家二婶还在垂死挣扎。
祁旌奚一听这话就来气,什么血缘关系,既然知道自己和易姝之间有血缘关系,刚才外面败坏诋毁易姝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话说的一句比一句难听,影响一刻比一刻恶劣。
如果是这两个人,那就不用奇怪谣言的最早来源了。既然从他们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那这两个人也就不用留了。
所以祁旌奚便对林飞扬吩咐道:“这两人不用再审了,流放千里,明日就出发。”
说罢,祁旌奚便一甩衣袖,转身就出去了。
急得唐家二婶在后面大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过会是这种情况,流放千里啊,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死了算了。这中间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啊。
“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可是唐易姝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们对唐易姝虽然没有生恩,也有养恩,如果唐易姝知道你这样对我们,肯定会恨你的。”唐家二婶口不择言地大喊道,为了活命,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祁旌奚的脚已经踏出门去了,听到这话,他并未回头,只是冷笑一声,“我能让你活过今晚,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林飞扬紧跟在祁旌奚的身后走出去,听见祁旌奚吩咐道:“告诉下面的人,嘴巴都紧一点,今天这件事,不能透露出去分毫,尤其是不能让易姝知道。”
前面还是冷冰冰的吩咐,直到祁旌奚说到易姝这两个字时,就像是瞬间融化了的冰雪,变成了涓涓细流,流过巍峨的高山、流过宽阔的平原、流过春意盎然的草地,浸透到土地里面去,滋润着每一个新生的生命。
“是,属下知道了。”林飞扬抱拳回复道。
半个时辰后,祁旌奚沐浴完毕,洗去一声的酒气与冷意,换上干净的寝衣,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唐易姝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上床了,便伸手过去摸了摸,感觉到是熟悉的触感之后,便放心地挪了挪自己的头,枕在祁旌奚的胸膛上。
祁旌奚一开始还以为唐易姝醒了呢,看这一系列小动作做得是多么顺畅流利,结果下一刻就听到唐易姝沉稳有规律的呼吸声,才知道唐易姝刚才那都是下意识的举动,心中更暖了。
唐易姝在不自觉间会选择去依靠他,让祁旌奚觉得十分被依赖,这种感觉很好。
翌日,唐易姝终于有一次醒的比祁旌奚早了,她昨天差不多相当于是睡了一整天,早上醒过来时神清气爽,看着祁旌奚的一张俊脸痴痴地笑,跟个花痴似的。
她觉得他们这场婚宴真的就是走个形式,昨晚上所谓的洞房花烛夜,竟然就让他们两个抱着条棉被睡着了。好,就算她现在怀着身孕不适合那什么吧,红盖头总要掀的吧,交杯酒总要喝的吧。
这样想一想,该走的流程一样都没走,成个亲就跟没成似的,没有太大的感觉。
祁旌奚感觉脸上痒痒的,挥手一抓,握到了唐易姝的手指头。
“你醒这么早啊。”祁旌奚拉过唐易姝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又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刚醒时的声音带着独有的慵懒和沙哑。
“你醒这么晚啊。”唐易姝调皮地捏着祁旌奚的鼻子,笑着说道。
祁旌奚也不动,就躺在那任她捏,说出话来闷声闷气的,“你也就起早了这么一次,你个小懒虫,还好意思说我。”
“快起来了,今天是不是还要进宫去见皇上和皇后?”唐易姝问道,她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个流程。
祁旌奚没说话,又把唐易姝往怀里按了按,像是在从她身上汲取力量一般,好一会,才动身起床。
唐易姝他们起床后,紫铃过来收拾床上的东西,她是知道规矩的,看见床上的白色的喜帕,有些为难地看向唐易姝和祁旌奚,“王爷王妃,这个应该怎么办啊?”
喜帕就是放在新婚夫妻的床上,第二天有宫里的老嬷嬷来收,看看上面有没有处子之血,也算是验证新妇是不是完璧之身的一种办法。
可是作为一对婚前就那啥过的小夫妻,哪来的处子之血往喜帕上面滴,这倒是个问题。
唐易姝想了想,说道:“去弄点鸡血滴上面吧。”
“不行,鸡血有点腥了,宫里的嬷嬷说不定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