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啊不要搬啊之类的。但是红玉有自己的小心思,立刻就应下来,真的挑了个离正院最远的院子,十分偏僻,几乎从来都没有人踏足过那个院子,推门进去,枯枝败叶一地,蜘蛛结的网几乎能覆盖住整扇窗户。
另一边,正院里。
唐易姝看着紫铃手里打好的包裹,有些无语,“你收拾这么久,就收拾了两套衣裳出来?”
“奴婢想着,若是衣裳换完了,还可以过来拿,就没收拾这么多。”紫铃偷瞄一眼唐易姝的脸色,大着胆子开口说道。
其实她心里是不想让王妃搬走的,先不说是不是和王爷赌气,那个偏院这么久都没住过人,又寒又冷的,王妃这怀着孕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而且她跟冬青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王妃还是执意要搬走,这不正中了柳菲菲的下怀了嘛。这下可好,当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呢?还回来拿?别墨迹了,这屋里的东西,只要是我的,就全部拿走。听好了,我说的是全部,你们两个不准再自作主张了。”唐易姝认真地说道。
她就是要营造出一种人走楼空的感觉,等祁旌奚回来以后,狠狠地刺激他一下。这次她生气,可不是无理取闹,而是有根有据的,不可能祁旌奚稍微说几句好话,她就原谅他了。
偏院久无人居,本身就没有人气,再加上丫鬟们有扫洒擦拭了一边,残存的水汽让屋里显得更寒了。如果正院里暖房,那么这里就是冰窟。
唐易姝站在门口咬咬牙狠狠心,走进去了,连声吩咐紫铃,“快快,多烧点碳点几个火盆。”
紫铃趁机劝唐易姝,“王妃,要不就回去吧。正院也有空房间,何必要遭这份罪呢。”
“不行,我搬都搬来了,再搬回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唐易姝的态度很坚决。搬来搬去的,跟闹着玩似的。
不把这件事解决好,她就定在这里不走了。不过说真的,果然是由奢入俭难啊,在暖房里待久了,稍微冷一点就受不了。
傍晚,祁旌奚回来的时候,一踏进院子,就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个时候唐易姝应该在等着他一起用晚膳,不知为何今日却是黑灯瞎火的。
这是吃过了?还是身子不适先睡了?
他一路走过去,夜黑月高,祁旌奚没有注意到沿路的奴才望向他时欲言又止的眼神。
推门进去时,月光从门外照射进去,借着黯淡的月光,祁旌奚看见的是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和空无一人的屋子。
“愣着做什么?”祁旌奚转过头,锋利的眉眼如冷锋一般扫过一旁的奴才,“点灯!王妃人呢?都这个点了,不在王府里去哪了?”
贴身服侍唐易姝的丫鬟都跟着她去偏院了,剩下的这都是不了解情况的,话也说不清楚,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搬、搬走了……”
“什么叫搬走了?说清楚!”祁旌奚听到这个回答如遭雷劈,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倍,如洪钟一般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响了起来。
院子里树枝上栖息的鸟儿惊飞起好大一群,扑腾扑腾地扇着翅膀,在空中盘旋了片刻后,似乎是感觉没有危险了,便又重新飞回树枝上。
小奴才被吓得肝胆都颤了,腿一软便跪了下来,下意识地就喊王爷饶命。
祁旌奚没耐心听小奴才说这些车轱辘的废话,质问一般地吼道:“王妃要走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为什么没有人去通知我?王妃去哪了?有没有人在后面跟着?”
林飞扬也是急主子之急,立刻就说道:“王爷,属下这就去找!”
跪着的小奴才抖啊抖,终于抖出来一句完整的话,“王爷,王妃她没出王府,王妃搬到湘雅院去了。”
祁旌奚都准备奔出去找人了,听见这话,脚步猛地一顿,确认般地又问了一遍,“搬到湘雅院去了?”
小奴才忙不迭地点头,幅度之大,生怕王爷看不见他点头的动作。
祁旌奚得了一个准确的答案,急匆匆地赶去偏院,结果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紫铃在心里暗自给自己壮着胆子,努力镇定地说道:“王爷,王妃睡了,睡之前吩咐奴婢不准让任何人进去。”
“让开。”祁旌奚声音冷淡,却又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怒火。
紫铃害怕得不行,她居然在拦王爷,若是放在以前,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见了黄泉路上的鬼在向她招手。
不知道祁旌奚会不会一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