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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悠悠和司空聿回到国内的时候，奶奶已经苏醒两天了。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自己的孙女，医生说乔悠悠被司空聿带出国求医，她不信，非要满医院的找，大闹了一番，又昏厥过去才算收场。

“老人家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每一次的昏迷对她的身体来说都是一次巨大考验，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乔悠悠趴在重症监护室外的玻璃上，看着里面昏睡的奶奶，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吗？”她泪眼婆娑的看向主治医生，哽咽。

医生遗憾的摇头，“剩的时间不多了，你们进去好好告别吧。”

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她的脚步不稳，颤抖着后退了两步，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乔悠悠回头看向司空聿，眼中的忧伤让他心疼，“我们进去吧。”

换好防菌服，司空聿揽着乔悠悠进了重症监护室，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让她的心再次收紧。

“奶奶......”她轻声呼唤。

乔奶奶缓缓睁开眼，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孙女，眼角滚落两行泪。

她激动地颤抖着嘴唇，伸出手要起来，“我的乖孙女，快让奶奶看看你......”

“您别乱动，我都好着呢，能蹦能跳的，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发脾气了？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发脾气你偏不听......”

乔悠悠急忙按住她，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掉落。

如果奶奶醒来的时候她能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也许她不会再次病情加重，无法救治。

她从来没有想过奶奶会这么快离开自己，走到她生命的尽头，当这样的现实摆在面前的时候，她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眼前浮现出一幕幕往日他们斗嘴欢笑的场景，她多希望眼下的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之后，她们又回到那老旧的小巷子，在狭小的两居室里过他们平凡的小日子。

“别哭了，本来就不好看，越哭越丑。”

奶奶粗糙的掌心轻抚过她的脸颊，微微刺痛。

她握住奶奶的手，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这样好看一些没？”

奶奶微笑着点头，抬眸看向司空聿，笑容消失，“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悠悠说，你先出去。”

乔悠悠疑惑的看着奶奶，她似乎对司空聿依然带着敌意，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她再向奶奶解释什么，不值得再为了旧时恩怨争执不休。

“阿聿，你先到外面等我吧。”她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司空聿幽深的眸子审视了一乔奶奶一眼，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很多秘密，人在临终前会和盘托出，她瞒了那么久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他也很想知道，因为他能感觉到，那些秘密一定是和司空家有关的。

“好，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聊。”

司空聿离开病房，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着两人对话的表情。

“悠悠，奶奶的日子不多了，有些话，再不说我会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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