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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乱绪归陈

“这是？什么？”于楠看着眼前那活泼的小狐妖，脑袋像是炸开了一般，突然一下子又空白了。

思绪，乱的像是散乱的棉絮一样。

眼前的事物开始慢慢模糊起来，这周围的一切看起来虚无缥缈，缓缓浮动起来。

于楠摇了摇脑袋，但意识依然是乱的不行。

“哈哈哈哈哈——”

眼前那红衣小狐妖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着，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她的神经，但是很奇怪，她此刻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喜，怒，哀，乐，仿佛全部都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

她看着那个小狐妖，眼线越来越模糊，那传到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淡。在一片迷蒙中，于楠仿佛听到，那个小狐妖笑着朝着看来。

“父王。”

她听到她说道。

脑海之中的思绪比翻滚的海浪还要凶猛，但却杂乱无章，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这样一直围绕着于楠。

不知过了有过久，于楠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眼前的事物完全消失，成了一片黑暗。但是，她的心却安静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

于楠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又回来了，脑海中的惊涛骇浪变成了一潭清水，清澈见底。就像是一滴雨水落了下来，在那清水之上跳动了一下，向外散开层层涟漪。

一下子，思绪清明。

“奇怪，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一片漆黑之中，于楠自问道。

没有一点光明，甚至看不到自己伸出的手。

“小姑娘。”于楠突然听到好像有一个人在叫她，但是不能判断那人的方位，便环顾了一下。

没有任何光线，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听那人的声音，好像有些老迈，但是却沉稳有力。

“你是谁？我在哪里？”于楠抬头问道。

“你在哪里？”那老人似乎笑了笑，“你不在哪里，这是你的记忆啊，你现在只是做了个梦，梦醒了之后，你自然就会回到现实去了。”

“做梦？记忆？”于楠有些懵了，“这什么鬼？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你到底是谁？”

“小姑娘，你的问题可真是多呢，哈哈哈哈。”老人说道，“谢谢你，人界的小姑娘，感谢你收下我的这些记忆。”

“你的记忆？”于楠更加疑惑，抓了抓脑袋，“老爷爷，你快把我弄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刚才不是在苏砚外公的墓碑前面吗？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到了这里？”

“不要害怕，小姑娘，我就是砚儿和玲儿的外公啊。”

“什么？”于楠惊讶道，“不可能！苏砚和玲姐姐说，外公早已魂飞魄散了！”

“是啊，早已魂飞魄散了。”那老人叹了口气，“所以，现在跟你说话的只不过是我的记忆而已，也许很快便会消逝了。”

“难道，你真是苏砚和玲姐姐的外公？”

“是的，月飞烟就是我的女儿，我就是砚儿和玲儿的外公！小姑娘，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说的话？”于楠抬头问道。

“对，你向我祈愿的话，我都听到了。”

“祈愿……”于楠低声念道，不知不觉脸竟有些发烫的感觉。

于楠的思绪快速转动了一下，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声音真的是苏砚的外公发出的？

“外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于楠抬头问道，“您不是……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了吗？”

“是的，小姑娘。”老人说道，“但我们九尾狐族的灵魂力量很强，我活了几千年，勉强在死前将自己的全部记忆都抽了出来，全部寄托在我生前最喜欢的一块玉石上。后来，我女儿将那块玉石和我生前的物品葬在了一起，我的记忆便一直留在了那座墓碑里。因为那座墓中有我的记忆，所以，那块墓碑连字都刻不上。”

“这个……难道苏玲的娘不知道吗？”

“小姑娘，我女儿法力再强，神通再广大，能感知到玉石里的记忆吗？不是我不想告诉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啊。我此刻只是生前的记忆而已，连一点点法术都施展不了。现在我之所以能够与你说话，只是因为我的记忆进入了你的脑海之中。”

“外公你……”于楠顿了顿，“那您还能复生吗？我听说苏砚他娘，不，妖君殿下！妖君殿下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