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他们能参合的了。
骰子一粒粒加进去,林安之和闫思文所花的时间都越来越长,而骰盅也已经从中号换到了最大号。
林安之对这个闫思文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对方和他不同,没修炼过什么功法,全靠苦练来的听力去辨识骰子的点数。
这样的技巧,已经堪称神技了。
而且到了现在,就算是林安之也已经有些撑不住,好几次甚至只能用猜来推测最后的点数。
终于,第三十粒骰子放进骰盅里,林安之拿着用力摇晃了几下,之后重重地放在桌上。
闫思文双目紧闭,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忽然,就见他身体微微摇晃,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老哥,够了。”何主事上前,拍了拍闫思文的肩头。
闫思文沉默良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脸上露出一抹苦涩,毕竟是经历了这辈子第一次的败局。
“此战乃我平生少有之局,酣畅淋漓,痛快至极!或只有三年前上京与晟明兄之战,可与今日媲美。”闫思文声音沙哑地说道。
林安之还想问晟明是谁,就感到孙秀秀抓着他的手臂的小手,用力的抓紧了下。
转头看去,就见孙秀秀满脸激动。
旁边的人望向林安之,眼神也是非常的怪异。
有火热,有羡慕,还有震惊。
火热和羡慕可以理解,毕竟林安之战胜了闫思文。
但那震惊是怎么回事?难道跟那什么晟明有关?
“晟明是谁?”林安之悄悄问道。
孙秀秀低声道:“晋国赌坛高手。”
“很厉害?”
“堪称赌神!不过已经死了。”
林安之差点被噎着,刚说是晋国赌神,怎么转头就死了?
“怎么死的?”
“三年前和闫思文对赌的时候,耗尽心力吐血而死。”孙秀秀回答动。
林安之听着,心脏砰砰乱跳。
回想刚才的赌局,闫思文是心力憔悴,他又何尝不是耗尽真元呢?
如果不是从小练那站桩和无名功法,只怕刚才他也逃不过一个心力耗尽的死法。
看着闫思文,林安之眼神怪异。
别人是赌钱赌气,这家伙可是正经的赌命啊!
然后,便想到了林韧。
这是林安之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发自内心的感谢他,感谢他传授自己这两套没什么用的功夫。
闫思文沉默了片刻,忽然朝老城主行了一礼。
“思文有一事相求。”闫思文说道。
老城主一愣,赶紧把闫思文扶起来,道:“闫大家请讲。”
闫思文又朝着三大赌坊的主事行了一礼,道:“今日还请诸位卖闫某一个面子,赌局就此便算告终吧。”
告终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赌了呗。
那算谁赢?
大家心知肚明。
若是一般的赌局,闫思文都发话了,那自然没人敢不听。但今日可不同,关系着的是银月城第五座赌坊的归属。
那元通赌坊的主事苦笑着道:“今日事关重大,实在是……”
闫思文依然抱拳道:“还请李主事成全。”
李主事苦笑道:“若是我说不给这个面子……”
“那闫某便在元通赌坊赌到李主事肯给面子为止。”
这一刻,北越赌坛第一高手的风采终于是显露了出来。
李主事除了苦笑,还是只有苦笑。
换了是旁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只怕片刻间就被抓起来活活打死。
但这是闫思文,除了北越赌坛第一高手的名号外,他本身还是北越名流。如果他在银月城出了事,别人不好说,但老城主绝对会第一时间把李主事的皮给扒了。
“闫兄的面子……自然是大过天。”李主事无奈点头。
随着李主事点头,其他两位主事也只能做这个顺水人情。
不过闫思文也承诺了,若是日后有硬茬子,只需一纸书信到燕京,他便会赶来驻场。
这承诺让三位主事心情舒畅了不少。毕竟闫思文是北越赌坛第一人,他这么承诺了三位主事,便等于是给三间赌坊挂了名。
日后旁人要想来找茬,那就得好好掂量一下“闫思文”这三个字的份量。
老城主自然不会有意见,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