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到处都是人兽的残骸轮廓。

司巧兰有些后怕地看了一眼四周，“我们现在是立刻去青城，还是先等待它们散去？”

李痕思索片刻道：“既然我们都不受兽血的影响，那便不用再管这些畜生。它们若再进攻，来多少，我们杀多少。”

柳萌一脸崇拜地抱住李痕：“好的师兄，我们走吧！”

李痕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萌儿，我说会保护你一辈子，就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柳萌露出了两派洁白的牙齿，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司巧兰看着二人，眼神微微有些恍惚。

她突然想，如果李痕怀中之人是她，会是什么感觉？

这个想法一产生，她便急忙掐了掐脸，想要将其甩得远远的。

李痕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松开了柳萌，汇聚灵眸，认真观察起了周围的地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里之外有一条清水河，我们过去洗一洗。”李痕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道。

司巧兰连忙捂住了鼻子，才意识到了三人淋漓兽血，已经颇为脏臭。

李痕微微一笑，“移动之时，离我近一点，它们才不敢攻击你们。”

此话，自然是对着司巧兰说的。

司巧兰一直再和他保持着距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司巧兰闻言，慢慢地向着李痕靠近了一步。

柳萌看着她局促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司巧兰师姐，我师兄又不会吃了你。”

“我……”司巧兰俏脸一红，低下了头。

李痕耸了耸肩，向着清河的方向走去。

众兽在他的高位者一般的眼神逼视之下，渐渐为三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半炷香后，三人眼前，出现了一条清水河。

李痕神色一松，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师兄！”柳萌站在岸上尖叫。

李痕跳下河，她与司巧兰身后的变异灵兽就有了再次逼近的势头。

两人却驻足在岸上，迟迟不下来靠近他。

“还不下来，要等我又上去吗？”李痕催促道。

二人对视一眼，互相眼中闪过坚定，终于跳到了清水河中。

兽群驻足在两岸，发出了一声声低吼。

“师兄，我不会水……快救我！”

柳萌又尖叫了起来。

“你让本师兄省省心不行吗！”

李痕额头冒出一丝黑线，将手忙脚乱的柳萌提住。

这时，司巧兰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身干净的黑色衣服，道：“李痕，你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此情此景，有着一丝熟悉。

李痕心中一动，不禁想起了杨熏换衣衫的那一日。

那张面孔，他多想还记得。

“换吧。”

李痕深吸了一口气，转了过去。

此时，他突然想快点见梓幽了。

他面色露出一丝神往，喃喃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扮演一辈子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