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身型一僵,看向王涛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畏惧。
自己还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就猜到了呢?
曹成犹豫再三,还是轻声说道:
“我只知道,陈敬泽的师父,隐隐是豫州府的某位高官,因为他当初来颍川的时候,拿的是豫州府批过红的任帖。”
“至于颍川军的都尉,名叫程仓廪,听说是洛阳的程家人,当初连李文都不敢对他发布命令。”
王涛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便是一个名字。
“程旷的人?”
曹成脸色一变,忌惮至极!
“不可说,不可说!朝廷里的大人们忌讳特别多,如今站在风口浪尖上,不允许底下的人讨论他们……”
“如今他们掌握有兵马,可是想做什么都行!”
“我言尽于此,王兄,你自己定夺吧。”
曹成说完,再不多留,策马离开。
王涛紧皱眉头。
身处乱世,想好好做个生意,想安安稳稳当个守本分的商人,可真他娘的难!
眼下,金矿的矿道已经搭好,矿场也刚刚成了规模,眼看就要实现量产,竟然会出现这种事!
当天晚上,董旻前来跟王涛商量生意上的事,看见王涛愁眉不展,便开口询问。
董旻不算外人,王涛便将这件事全盘拖出。
“十常侍?程旷?”
董旻听完,也变了脸色。
“十常侍贪婪成性,即便是无根之身,也到处搜罗美女,广纳钱财。”
董家在官场中摸爬滚打有些年月,董旻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官场上的事。
十常侍如今大权在握,皇帝信任张让,竟称其为“阿父”,整日不理朝政,将所有权力都交给了十常侍。
在这种情况下,十常侍的势力空前膨胀。
想抢一块小小的矿场,简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抢了地,杀了人,埋了尸,这矿场便是十常侍的东西了。
“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了……他们若来强抢……”
董旻缓缓道:
“其实,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