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断人肠,更是将悲天悯人的士族情怀烘托到了极致……
这种诗,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王涛对面,荀攸脸色有些苍白。
这诗……王涛竟做出了这种级别的诗?
王涛做出了这种级别的诗,荀攸之前准备的计策便全都无用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黯然失色!
荀攸不甘心,暗自咬牙切齿,大脑转的飞快。
另一边,蔡文姬忍不住回味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王郡守怕是夸大了灾难吧?”
蔡琰竟然说话了!
这可是蔡琰来到此处之后的第一次主动开口!
在场的雄性顿时感觉到一股妒火中烧!何晏和夏侯渊甚至在妒火之中逐渐扭曲。
他王涛!凭什么让蔡琰姑娘开口!
王涛答道:“蔡姑娘不常去到乡下吧。”
蔡文姬脸蛋一红,摇了摇头。
众人看到蔡文姬竟然脸红了,刹那之间对王涛的恨意达到了一个顶峰——
我等费尽心机,历尽千辛万苦,才把蔡琰姑娘请到这里!你竟敢把她说的脸红!你胆子是真大啊你!
王涛感受到了大堂中燃起的十几道妒火狼烟,心中冷笑一声,继续道:
“雪灾来时,我为流民建了筒子楼,我本以为流民会安然度过这场雪灾,谁知坚固的筒子楼竟然塌了,死在废墟之下的人不计其数。”
蔡文姬底下眉头,脸色略微有些白,她知道去年雪灾死了很多人,却从未听说过发生在民间的惨剧。
一旁的文人士子们看到蔡文姬脸色发白,心疼的要死,一时之间心碎了一地,恨不得当场杀了惹蔡姑娘不高兴的王涛。
王涛浑然不觉。
“雪灾时,天干地旱,我当时得到了土豆,以为从此天下百姓再无饥荒,可我还是错了,颍川周围遍地流民,路有冻死骨。”
“蝗灾来时,土地里的土豆苗被蝗虫吃光了,我费尽心力找来嗅香丸,却也只是饮鸠止渴。”
“那个时候,南山上天天死人,南山下也天天死人,颍川郡城的城防司,每天都要从城内抬尸体出去,从早抬到傍晚。”
“蔡姑娘,如此这般,我诗中描绘的场景,真的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