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南薰不太敢相信仇天桀会这么好心,将信将疑的拿过那个过于隆重的匣子。
里面的扳指很朴实,甚至玉质也不如何好,但能放在那样规格的匣子里,一定有说辞。
“听说过欧阳翦么?”仇天桀问。
蔚南薰道,“太祖打天下时,麾下一神弓手。”她史书读的很熟。
看着掌心的扳指,她想起书中的一段,说欧阳翦随身的玉扳指,是取他自家乡的玉矿。
仇天桀道,“欧阳翦死后,他家乡的玉就被采空了,全做成扳指,三百年过去,大半不知所踪。我们有幸收了其中一枚。”
与史书中的神将用同一玉矿做的扳指,足以让任何习武者趋之若鹜,将其炒到天价。
蔚南薰忽然觉得手里的扳指好沉好烫,弄坏了把她卖了都赔不起的那种。
“我——”
“我没见过你弟弟,头回听你提起过,就当我给他的贽见礼吧。”
就算你有钱,也不能送这么贵重的见面礼吧?
蔚南薰将扳指放回匣子,递了回去,“他还是个孩子,哪儿懂这些?”
仇天桀退开一步不接,语气是少有的郑重,“你既送他扳指,便是支持他从戎武。这扳指难得,放在未来的贤臣良将手里,才适得其所。”
唔,这家伙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好听了?
确定仇天桀是真心想把这扳指送南柯,蔚南薰便心安理得收下了扳指。
在大安,贽见礼是相当正式的结交手段。仇天桀将这扳指定义为他的贽见礼,那么这扳指就跟蔚南薰没什么关系了,她只是个带货的工具人。
“成吧,本来说我送他个礼物,结果变成了你送他个礼物。”蔚南薰悠悠抱怨,“那过些日子,我带他来你这儿。”
仇天桀颔首,“好。”
然而蔚南薰不知道的是,此时隐藏在男人面具下面的,是怎样一张计谋得逞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