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连一个相信她的人都没有。

活的太愚蠢。

书院的官员尽职友善，见蔚南薰是新来的，细致的跟她强调了书院授课的制度。

在同一个博士那里，听过十次课，算完成一业，三十业后，会得到佑安书院的一个凭证。至于哪天想来哪天不想来，全凭自己心情，当然二十岁之后就超龄不能来了。

这些跟蔚南薰都没有关系，她根本不可能把那么多时间花在佑安书院里面。笑着谢过了提醒她的官员，离开务公房。

她随便找了个阁楼进去，里面一人一席，红木矮几丝质蒲团，每一桌都有备好笔砚书篓，二楼也是同样的华贵布置。博士在正中间授课，围楼规格刚好拢音。

上座率不足四成，有着布衣的人，都如蔚婉婷描述的，集中在同一个小角落里。

蔚南薰放轻脚步，沿着围楼边缘绕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前世熟悉的人。

结果熟人没见着，倒是见着了之前蔚梅霜的小伙伴们。那伙儿人也看见了她，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蔚南薰想走，就看提学把门一关，笑眯眯的提醒她，赶紧找地方坐，博士要开始授课了。

蔚南薰：“……”

几个姑娘里，有人站起来朝蔚南薰走来，也因为这好巧不巧的时间，被迫回到自己桌前。窃窃私语，看蔚南薰的眼神充满鄙夷蔑视。

蔚南薰原不想碍别人的眼，眼下也只好叫对方委屈将就一下。找了个空位坐下。

这里的博士讲的是前朝一本叫《奇谋韬略》的兵书，这在太平了三百多年的大安，属于典型的无用知识。阁楼里多数人都是来混课业次数的，全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博士看在眼里，却毫不在意，一个人在正中间讲得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蔚南薰原本带了自己的事情来，但听了那博士的几番言论，觉得有趣，便放下了手里的事情专心听着，有人从后门进来，坐到了她身边的位置，她也没有在意。

发现不对的时候，是之前坐在她周边的人，一个个拎着东西站起来躲到了别处。正中那个看起来心理素质很好的博士，目光也频频的往他们这里看，讲的内容都卡壳了几次。

蔚南薰听得正起劲儿，微微皱眉，预感到身侧出现了什么名堂，便侧头朝身侧看去。

这一看，差点惊得她把眼珠子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