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客套的说了几句。蔚南薰看不出他的真实意图，索性也就不费心揣测了。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将方才两个皇子对峙的场景又回忆了一遍。

八皇子看起来不务正业，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可是在跟夜玄烛过招的时候，却展现出了异常敏锐的直觉，以及深沉的心机城府。显然，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外表性格嗜好之类，仅仅是伪装的外壳。

可夜玄烛呢？

蔚南薰下意识抬眼，夜玄烛正跟百愈奇道别，那种好说话的模样，像极了礼贤下士的合格君王。

到底哪些是他的伪装，哪些是他真实的一面？她根本摸不到他的底。目前为止，她知道的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这位绝对是个危险的角色。

不过……

蔚南薰悄悄摊开手掌，上面是一小截头发。

方才夜玄清来捏她脸的时候。她从对方身上顺了一根走，今天这一波，总算是不亏。

阁楼里，许多人都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往外走。他们原就是闻风而来，看热闹的。现在热闹看完了，也该回自己原本的阁楼了。

这时候，只听一道中年男人声如洪钟的嗓音：

“嚯，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来这么多人。”

生员们转头，看见专有甬道处，授课的博士跟提学走了进来。

许多人立刻加紧收拾东西的速度。但那博士似乎对此毫无察觉，快步走到自己桌前，满脸喜庆的抱拳，朝四周连连拱手：“多谢各位才子赏脸，谢谢大家看得起我袁十三！哎呀，从我金榜题名到现在快三十年了，头回这么多人赏脸听我说话。”

众人：“……”

不，袁状元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听您课的，我们是来看皇子们的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