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距离，安静对视了一阵。蔚南薰舔了下嘴唇，决定先开口：

“民女若是觉得，殿下此举，是跟随我一路过来，算不算自恋？”十分玩世不恭的语调。

夜玄烛平静道：“我是有话对你说。”

此时他展现给蔚南薰的气场，跟两人刚见面时相差很远，现在他就像一个普通书生一样，气质平和，给人很好说话的感觉。但刚见面那会儿，他的气质可是冷若冰霜。

蔚南薰当然不会相信他人前的鬼话。这皇子在人前，又说让她做他的书童，又一副对她一见钟情的模样，直接把她推倒了风口浪尖。蔚南薰很确定，以他的才智，绝不仅仅只想要这些。

她这边一脸的警惕怀疑。夜玄烛则还是那副温和无害样子，微微皱眉，“我是真看不透你，我都当着所有人说，叫你做我的书童了，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殿下希望我有什么反应？”

“……”

“殿下是皇族，出口的话就是命令。可是，恕民女多言，按照大安律令，如今我的命是蔚家的，殿下若要我做你的书童，应该还欠缺跟蔚家洽谈的环节。”

“你的意思是，乐意做我的书童？”夜玄烛失笑，带着讽刺的笑音，直指蔚南薰所出言论的荒唐。

蔚南薰微微垂着头，面无表情：“您是皇族，我只是个平民。今日八殿下的话很对，我愿不愿意，答不答应，并不重要。”

“……”他皱眉不语。

蔚南薰等了一阵，没等到夜玄烛回答，干脆道：“既然殿下没有别的事，民女先行一步。”

她朝路口走去，从夜玄烛身边经过，就在她几乎以为对方要放她离开的时候，听见夜玄烛微微发冷的声音——

“风大人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