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说自己昨天四处奔波，为了工作严谨，她把整个小君山逛了好几遍，实在太累，这才睡过头了。

说话时，她还一脸惨兮兮的模样。季氏当然是不买账，但旁边陪季氏唠嗑的张氏心软了。

“如意啊，你怎么给这孩子这么重的活儿？她一个女孩子家，哪儿能跑这么远的路？”

有蔚如嫣的途径，季氏是知道蔚南薰体能的，但这种事根本没法解释给张氏。被误解了，也只能磨着后槽牙，把憋屈咽进肚子里，随着张氏附和。

蔚南薰抢过话道，“不是的伯母，是我看母亲往日过度操劳，这才主动把活儿揽过来的。只是，没想到昨天一折腾，竟然睡过头了，都是我不好，又惹母亲生气了。”

自责懊悔的几欲落泪的样子，叫人根本不忍怀疑蔚南薰讲话的真实性。至于她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季氏不近人情，前天叫她做了这么重的活儿，都不许她多睡，还要苛责她……听者很自然的一并相信了。

张氏立刻劝，“如意啊，这孩子走那么远的山路，自然是累坏了。你今天就放她一天，叫她休息休息，别责怪她了。”

蔚南薰又听见咯咯的响动，是季氏衣袖遮掩下，手指骨节在作响。

离开端心阁的时候，蔚南薰心情大好。被泼上脏水，又无力解释的痛苦感受，她现在终于是还给季氏了。只不过以季氏的情况，她这根本不能算是泼脏水，季氏背地里那些肮脏的勾当，真叫蔚家这些人知道了，恐怕会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