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父亲的真相

“我本就不喜欢养牲畜。是我爹执意塞给我的。”蔚南薰头疼的按了按眉心，“别担心，我不会虐待它，会想办法给它换主人的。”

“这不叫牲畜，这叫小宠。”冥羽解释，可看见蔚南薰疑惑的眼神，就知道跟她是解释不通，干脆闭嘴。又揉了小猫几把，将它搁到地上，起身道，“大人，我觉得您父亲，不太对劲啊。”

“嗯？怎么讲。”

“他今天来的时候，进了主屋就没再出来。可是上一次……”

上一次，他如同搜人似的，直接推了厢房的们。

蔚南薰眉心微蹙，“你是说，他已经知道你在这里？”

冥羽点头。

蔚南薰眉头皱的更深，喃喃自语，“那他给我送只猫来……”

说蔚二爷已经猜到冥羽存在，两人都是认可的，但至于这只乱扯床单的小绒团，两人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冥羽问：“大人，要我去盯着您父亲么？”

“……不用了。”略一思量后，蔚南薰摇头。前一世蔚二爷在前朝并未扮演什么重要角色，盯着他并无收益。“过两日，你要去个叫望月镖局的地方。我带你去，之后你就一直留在那里。”

冥羽愣了下，“大人，您是要我卧底？”

“才不是。”蔚南薰失笑，“那是我跟一个朋友的地方。他手下有懂得经营建设的人，我不派人驻守说不过去。”

那日跟仇天桀在镖局，两人已经说好，仇天桀手下负责招徕人手，蔚南薰想办法从其中找出通灵者。正好冥羽在她院子藏着不是办法，蔚南薰便将辨识通灵者的手段教给冥羽。

翌日天明。

往常蔚家人对蔚南薰爱答不理，而因为她结识了远潼，这天早上竟然分配了一个嬷嬷来叫她起床。

本该是蔚南薰在院子里活动筋骨的时间，听见下人进来，慌忙把跟自己对招的冥羽藏好，躲回主屋架好门，装成一副仍睡着的模样。

来的人是王嬷嬷，此人曾经照顾过梦梦一阵，后来季氏嫌她年纪大了不顶用，就换了别人。现在是做些杂活儿，再就是偶尔照看柳氏一双儿女。

王嬷嬷是下人之中，少数不轻视蔚南薰的。前一世，蔚南薰对她的印象非常好，于是就笑着同她问了好。

王嬷嬷将食盒打开，将其中食物一叠叠拿出来，然后就站在旁边，等待蔚南薰吃完饭。

“四姑娘，要奴婢为您重新理过头发么？奴婢虽然年纪大不太中用，但好看的发髻，还是会几个的。”

“多谢嬷嬷好心，不过还是不麻烦了。”蔚南薰对打扮没什么兴趣，只要见人不失礼就完了。便朝对方笑笑，婉拒了提议。

王嬷嬷应声后，室内安静了一阵，许是王嬷嬷年纪大了，更愿意说话，于是很快又开口道，“真没想到，这棵树还在这里。奴婢还以为，这些年早就被夫人砍了去呢。”

蔚南薰微微一愣，顺着王嬷嬷的目光，穿过窗子，是院子里一棵香樟树。蔚南薰道：“我记得，这棵树是我生母种的。不过这年月在蔚家，不能提我生母就是了。”

“四姑娘竟还记得！”

“是啊。因为小时候曾经跟这树苗比身高。”回想小时候的情形，蔚南薰不住失笑，“那时候真是天真，人的生长速度，如何能跟树相比呢？”

王嬷嬷眼神震动，手掌紧张的攥了攥，期许道，“那，四姑娘可还记得，云夫人为什么种树？”

哈？

王嬷嬷对云玡的称呼，把蔚南薰吓了一跳，忙道，“嬷嬷慎言啊！”

王嬷嬷却并未在意蔚南薰的叮嘱，目光又在香樟树上逗留一回，神情变换复杂，回忆道，“那时夫人告诉我，她家乡那边有个习俗，在女儿满月时，种下一棵树苗，当她及笄的那年，砍下来做嫁妆。”

“……”这事儿蔚南薰知道，不过忘了是母亲同自己说的，还是自己日后分析得出来的了。

王嬷嬷叹道，“姑娘失去音讯这些年，季夫人几次说要砍掉这棵树，说它坏风水。二爷却说什么都不肯，几次跟夫人吵起来。后来夫人似乎是相通，不值得为一棵树跟二爷闹矛盾，也就作罢了。”

王嬷嬷絮絮的回忆，却使蔚南薰陷入了巨大的惊骇中。

在她的印象中，蔚子章就没把她当成过女儿看待，不在意她是回家还是流落，是生还是死。

可是她不在的这些年，他竟然为了……这棵树，跟季如意争执？

是为了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