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至少是进奏院里有人。

想着，蔚南薰不禁朝他投去惊奇的目光。

“这样直白的盯着我？”某人抬了下眉，似笑非笑，“看来，我的脸比这则消息，更对你有吸引力？”

“……”蔚南薰想问的话全被堵回去了，将目光挪回状子上面。

是关于一起盗贼作案的状子，之所以会放在朝堂上开诚布公讨论，是因为那盗贼如有飞天遁地神通似的，将监察司耍的团团转。很显然，是个通灵者。

如果民间普遍出现玄力觉醒现象的消息，早叫安阳的高官们知道，那这则消息就绝不可能被当做大事件，放到朝堂上。

蔚南薰很快记住上面的内容，将状子还给夜玄烛，“看来纸包不住火了。只要前朝一讨论，肯定有人联想到地方上奏的奇闻。到时候，瞒天过海的人就要惨了。”

夜玄烛道：“那个人是左相。”

蔚南薰反应很平静，“我知道。”

夜玄烛奇道：“你知道！？你明明一年没管……也是，你能看见未来发生的事。”

正常来说，危月燕看见未来的事，都是靠占卜，不过她不一样，她是阴差阳错重生了一回。不过蔚南薰没有解释。

夜玄烛道：“这回对左相是个劫，可以选择救他一命，或者要他一命。要他倒台是很容易，至于救他……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在建立一个收留通灵者的地方，现在建好了么？如今能叫安阳通灵者凭空消失的，也只有你能够办到了。”

夜玄烛的意思，是叫事实顺应左相隐瞒后的样子，一旦安阳城内的通灵者都被蔚南薰聚集起来，那样不论任何人，都抓不住左相隐瞒消息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