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到手的机会就这么容易放弃了?”
蔚南薰撇撇嘴,“我怕我摘了某人的面具,他会要我负责。”
“哦?”男人发出一个单音,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仰头望着月光下整理衣衫的女孩儿,“那么,你会么?”
蔚南薰差点一把把大氅扣子扯掉了,拧眉:“你这是人话么?幸好我及时收手。”
仇天桀哼笑一声,站起身来,“如果你真摘了我的面具,有些事情,可就由不得你了。”
那一夜,急速的冷风在山间悲鸣,面具下男人浅笑的低语,如同临渊的通牒警告。
又几日,听白家里传出消息,说太尉的女儿病重,请御医来府上看诊。太尉的几个女儿,近些日子都活跃出入各种年前场合,一排除就知道,病重的是白芷溪。
这是对外的消息,实际情况则是白芷溪用的假死药物快到了最后的阶段。
白芷溪“咽气”的日子订在大年二十九,蔚南薰要做的事,是将她从棺材里挖出来。
白芷溪本人是十分抵触这种假死方式的,但是蔚南薰教的其他诈死方法,她又学不会,于是只好接受蔚南薰的安排。
白芷溪被太尉夫人丢在青环山乱葬岗,随便一埋。那地方正好也是蔚南薰生母被埋葬的地方,左右过年一阵子,蔚南柯会去墓地祭扫,蔚南薰就想着,干脆带蔚南柯一起去,如今她还不知道,自己生母具体被埋在什么地方呢。
白芷溪服下解药苏醒,又吃了蔚南薰带来的食物,整个人已经再度生龙活虎。除了身上那件扎眼的寿衣,看不出任何“死”过一次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