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转折

季氏刻意强调了自己与蔚如嫣的母女关系，是想借夜玄朗之手，为自己除掉祸患。

顺着季氏的手指，看到蔚南薰身上，夜玄朗眉头紧皱起来。

夜玄烛轻笑一声，换了个姿势，撑着头斜坐着：“季夫人，你说她要杀你，可有证据？”

“有，有的！”季氏仍未察觉危险，回身对夜玄烛拜过回话，“尸体就在那边……啊！怎，怎么会？”

锦雀正好端端站在角落里。其实方才夜玄烛为蔚南薰包扎时，这丫鬟就悠悠转醒，只是季氏没看见罢了。

季氏立刻改口，“那还有她的匕首，所有人都看见了！”

“哦，这样。”夜玄烛勾唇，对蔚南薰招了招手。

蔚南薰对夜玄烛早有防备，于是根本不理会。夜玄烛干脆站起身来，嘴角挑一抹并不善意的笑容，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捞起来，手直接朝着她腰际伸去。

蔚南薰瞪大眼睛，连忙去推跟前的男人，但对方只是抓住了她的衣襟而已。旋即就拉着她的衣服，左右拽了一遍，完后再是袖子。

原本蔚南薰就是束身装扮，被夜玄烛从头到尾扯过一遍，身上有没有藏匕首，立刻能看出来。

夜玄朗眸色陡然变得阴沉可怕，豁然起身，一把将夜玄烛从蔚南薰跟前拉开。嗓音森冷：“夜玄烛，你竟然敢碰她！”

夜玄烛被拽得一个踉跄，站定后唇角微扬，好笑的看着自家兄长，“二哥，碰一下又不少她一块儿肉。再者，你的女人不是那个叫蔚如嫣的么？这又不是你女人，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蔚南薰听着一阵头大，干脆避开目光，不去看夜家兄弟俩。

夜玄烛轻佻的笑容，将夜玄朗彻底激怒了，揪住对方衣领，“谁说过她是我的——”

“二殿下！”蔚如嫣惶恐的扑过去抱住夜玄朗的手臂，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模样，叫夜玄朗后半句话生生止住。

这时候否认，无疑是让蔚如嫣日后无法做人。

男人目光摇摆一阵，转而朝蔚南薰看去，却只见她微垂着头，眼神落在空处，根本没有参与进来的意思。

夜玄朗眸色蓦的一沉，放开夜玄烛，闭口不言。

夜玄烛微微勾唇，盯着地上跪着的季氏：“这丫头身上没藏匕首。季夫人，我看是你精神不好，出现幻觉了吧。”

“不，不可能，刚刚她明明——”

“那夫人的意思，就是本殿方才趁乱将匕首拿走了？那这样吧，你们随便找个人来搜本殿的身。如何？不过要是没搜到的话——”

夜玄烛蹲下身，笑眯眯的平视季氏：“那么污蔑皇族的罪名，还请夫人自己担着。”

美丽到如精雕细琢的脸孔，无比温柔的笑容语气，再搭配上残忍决绝的词句与气场。恐怖的震慑效果，叫季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的后退。

匕首一定是被藏到什么地方，这个夜玄烛包藏蔚南薰，还要置她于死地——

方才蔚南薰亮出匕首时，正好是与季氏在视线的死角里，所以并没有人能为作证。

夜玄烛失了兴趣般露出个失望的表情，起身坐回自己位子上，招了招手，他一个手下上前，将蔚南薰劈碎的半截长杖放在桌上。方才蔚南薰杀气肆虐，没人注意到，那根长杖并不是纯粹的木质，空心的外壳，包裹的是沉重厚实的黑铁。

夜玄烛轻飘飘开口，“皇兄你看这个。蔚家此举算不算擅用私刑姑且不论。这家法杖明显被人动了手脚。好歹是你女人的弟弟，这件案子，你不能不管吧？”

夜玄朗沉默。

“还有啊，二哥。方才季夫人叫这个小丫头什么来着？”夜玄烛嘴角期待的勾起，“二哥，我说你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贱种两个字夜玄烛没说出来，可夜玄朗确实印象深刻。眸色深深朝蔚南薰看过去。

她还是一声不吭的坐着发呆，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欠奉于他。但是刚刚，夜玄烛与她谈笑时，她都是有回应的。

见事态不对，蔚如嫣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抓着夜玄朗的裤脚，声泪俱下：“二殿下，我母亲只是商贾出身，口不择言，求二殿下不要跟她计较。您就算看在嫣儿的面子上，她是嫣儿的母亲，也是小薰的母亲啊！”

但夜玄朗知道，季氏并不是蔚南薰的生母。而且就凭季氏一句“贱种”，足可见薰儿对它说的，她在蔚家过得好，都是骗他的。

蔚如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随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