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完后就是自己一连好几杯下去。男人面前的酒一直没动，蔚南薰知道是他不摘面具的缘故，此时她已经有几分醉意，于是勾了下唇角，“诶，你不喝么？你这样面前一直摆一杯酒，你人又一动不动，叫我很容易误会，你是一个死去的亡魂，这杯酒是祭祀你用的。”

仇天桀：“……”

眼见自己终于有言辞恶劣气到仇天桀的一回，蔚南薰心情大好，仰头又是一盅酒下去。单手抹过唇角的酒渍，轻笑开腔：“我不是为他难过，只是跟过去做个告别。今天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这个字眼叫仇天桀一怔。

“昂，是啊。他的答案，我早就知道了，半年前就知道了。但是我就是要问，我要他亲口告诉我，这样我一直记着他当时的神态语气，我才能在将来自己万一贼心不死的时候，告诉自己，自己在想什么愚蠢的事情。”

蔚南薰盯着杯中清澈的液体。一边想着，据说是越烈的酒，酒液越清澈，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再一个，就是给他一个交代了，遇见我，他绝不仅仅得到权势，他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他现在没意识到这一点。我把他引到高处，转脸就不见了，这不合适，所以我今天也是告诉他，我为什么走。”

她重生后，原本可以干脆利落的跟夜玄朗敌对，但她没有这样做，除了当时的自己没做好万全准备，担心损失太大之外，也是想给自己用心爱过的男人一个交代……不，不对，按仇天桀刚刚分析的，自己应当并不是爱夜玄朗。

仇天桀了然点头：“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要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了。”

旋即，在蔚南薰颔首时，一本正经的道：“那你需要面首么？我这儿刚到一批新货。”

蔚南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