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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谁说我要跟你走了

蔚南薰很想将这个含沙射影说她耽于美色的混蛋打一顿，但是对上男人精致若雕刻般的容貌，心里的怒气根本积攒不起来就消散了。

根本没人能做到对着这样一张脸发火。蔚南薰忽然意识到，夜玄烛说的没错，她果然是个看脸的敷衍女人。夜玄烛他实在太好看了。

“我见你与二哥疏远，原以为能这样留在你身边，都想着干脆叫仇天桀渐渐消失了，没想到……”夜玄烛失笑，“你竟然看出来，仇天桀也是我。明明两个人的性格差这么远。”

蔚南薰幽幽道：“你们国家的危月燕不是吃干饭的好吧。根本就是一个人，你还想瞒我一辈子不成？玄力比我高就算了，阴阳咒术还想比我高？！我是危月燕还是你是危月燕？”

男人轻笑，眸中蕴藏着宠溺，“怎么看出来的？”

“明明我没说过几句真话，夜玄烛却非常了解我。明明仇天桀不碰朝政，却总能摸清我要做什么。还有夜玄淼的弓箭，梦梦扳指上的咒术。”蔚南薰忍不住笑道，“你叫尹瑶在扳指上施咒术，用仇天桀的身份将扳指给尹瑶，那就不该让我再看见那小丫头啊，同样的气息，我认得出来。”

“竟是这里露了破绽。”夜玄烛又懊恼又好笑，“不愧是危月燕。”

“你夸我我是很爱听，不过你这根本到处都是破绽，根本不考验我的本事嘛。”蔚南薰撇了撇嘴，道，“没第一时间看出来，是我信任那个跟我多年交情的商贾，我从不怀疑他，哪承想最终被他骗得团团转。”

“我不是有意——”

“嘘！”蔚南薰比了噤声的手势，“我知道，我能理解你，走出一步就根本没有退路。不过最终让我确定你就是仇天桀的，并不是这些原因。”

“那是？”

“我这人没什么逻辑，不讲证据调理的。我只依赖直觉。”蔚南薰略微俯下身，看进对方浅灰色的瞳眸深处，“一个仇天桀说喜欢我，已经很奇怪了，夜玄烛竟也抱这样的思想。你自己不觉得蹊跷么？”

其实蔚南薰内心想的是的，仇天桀是能在她容貌尽毁的年月，仍旧说出爱她的话来。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全天下一定找不出第二个。

当在扳指上感受到尹瑶的气息时，她就心生疑虑。根本不需要调查，只回想一遍与两人相处的细节，便水落石出。

拿祛疤药材给夜玄烛，抑或对仇天桀提朝廷中的事儿，都是为了劝男人尽早摊牌，可这家伙一直装死，无奈她只好想了这招，对仇天桀说自己喜欢夜玄烛，在对夜玄烛说她爱上了仇天桀，如此一来，男人必然是要展露身份的。

“……”

之后蔚南薰又问出来许多东西，譬如夜玄烛手上那道疤是假的，沙哑的声线也是服药伪造的，浅灰色的瞳眸是真的，但这样的特征太过明显，以皇子身份出现在她跟前时 ，只好再用药物遮盖。

蔚南薰听得一阵心疼，她自己常年易容，知道这些药物对身体的伤害多大。她无法想象男人是如何忍着疼痛，尽可能在她身边停驻，只因为她喜欢他这张脸，甚至想要一辈子这样服药下去。

夜玄烛抬手抚过她的面颊，柔声：“值得的。只要有你在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

蔚南薰愣了一下，嫌弃的拍开男人的手。她明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夜玄烛失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还是能看出来的。”

“切——”

蔚南薰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想问的我也问完了，该说的我也说过了——诶等一下，最后一个问题！”

忽然想到的事情，叫都走出两步的蔚南薰猛地回过身，“我问你啊，如果我没跟夜玄朗一刀两断，如果我还坚决跟着他，你又确信我信任你，拿你当最重要的朋友……你也一直不告诉我你是五皇子吗？”

这是蔚南薰识出夜玄烛身份之后，最想问的事情。因为上一世一直到她死，她都不知道，原来跟自己合作过许久的商贾，竟然就是朝廷的五皇子，偏偏她还是危月燕！

简直人生耻辱。

夜玄烛迟疑片刻，摇了摇头：“我不会。你心中一直有二哥的话，我会希望你们感情笃厚，而不是告诉你我是夜玄烛，那样只会叫他对你心生芥蒂。”

蔚南薰心中猛地一滞，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所以上一世这男人一直待在安阳，被她拒绝过，也从未死缠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