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顾言剑眉紧皱着,修长的指节握着钢笔,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看样子是在思考事情。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幽冷的光,仿佛与全世界都脱节了。
秦晟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都快七点了,老板还不走!搞得他一步也不敢开溜。
眼看顾言就要快坐到八点,秦晟忽然下定决心,猛的起身来到老板面前,双手用力一拍桌沿。
“顾总!我妈从小就告诉我,想一个人的时候就去找她。”
顾言黑亮而深邃的眸子瞬间聚焦,回神。
他瘦削而白皙的指节一下一下敲着桌面,“谁跟你说我在想她?”
秦晟一阵无语,老哥,你就差写在脸上了好吧。
况且,我也没说你在想谁呀,你怎么就知道我指的是“她”?
秦晟不敢说话,只是看着顾言,然后一脸我都懂的表情。
见被自己的下属猜出心事,顾言脸上微囧。
不过依旧强撑着自己作为上司的尊严:“再敢妄恻我意,就给我去打扫厕所!”
秦晟忙装作一副叫苦不迭的样子:“老大您饶我一回,再也不敢了。”
“你可以下班了。”
说完快步走出办公室。
秦晟在后面比了个大大的“耶”。
顾言一路开车疾驰,在夏宅附近的花店提了一束花,写上手卡,塞进花束里。
看着精心挑选的花束被包装起来,他历来淡漠的嘴角微微上扬,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叮咚!”
门铃响,赵蓉开门,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人。
“女士您好,请问夏暮小姐住在这里没错吧?”
“嗯,她在楼上洗澡呢。”
“那麻烦您签收一下这束花吧。”业务员微笑着说。
半分钟后,赵蓉拿着花坐在客厅里,咬牙切齿地盯着花束里掉出来的卡片。
“火红的罂粟,代表我想对你说的一切,花语,就是我最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愿望——顾言。”
此时夏暮在洗澡,夏父也在书房看书。
看这意思,顾言是不想离婚,想和夏暮和解。
笑话,夏暮要是有了顾家支持,只会把他们母子母女打压得越发紧迫。
我岂能如你所愿!
暗暗冷笑一声,赵蓉拿过一把剪刀,一下一下,把一大束火红的罂粟花剪了个稀巴烂,扔到了垃圾桶里。
“小赵。”她唤了一声。
立刻有佣人从里走出来。
赵蓉把垃圾袋口扎实了,轻飘飘道:“把这袋垃圾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