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的手腕被他握的发疼,差点疼出眼泪。
她不解的说:“我怎么了,我什么时候看你发疯觉得好玩了?”
乔冠阳冷笑一声:“呵,如果不是想看我发疯,那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那个人搅和在一起?嗯?我都看到了,你还想骗我?骗我就这么好玩?”
南枫这下真急出眼泪了,她扯不出手腕但她咬牙不喊疼,冲乔冠阳嚷道:“乔冠阳,我没骗你,你别胡搅蛮缠!”
乔冠阳死死瞪着南枫,瞬间红了眼眶,他抑制着怒气,偏偏南枫更像是受了刺激,非要挣脱他。
一阵慌乱下,乔冠阳的手狠狠砸向墙面,南枫清楚的听见“砰”地一声,她瞬间冷静下来。
她抹掉脸上的眼泪,放缓声音:“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激进,就不能听我说吗?”
乔冠阳觉得南枫落下的泪每滴都砸在他的心上,疼死了。
他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用左手把南枫搂在怀里,低声说:“对不起,你别哭,我的错,是我……胡搅蛮缠。”
南枫把头埋进乔冠阳怀里,小声抽泣着。
“对不起,”乔冠阳还在道歉,“我就是受不了你跟他见面。你知道吗,我赌不起,如果……你也把我丢掉,我真的会疯的。”
南枫哭的停不下来,短短几天发生太多事了,紧紧压迫着她的神经。
同样,他也不好受。
在国外受到那种对待,想她也不见不到。
好容易回来了,却正好看到程以安一家子和她道别。
天晓得,那一刻他的心多凉。
南风擦掉眼泪,双手托起乔冠阳的下巴,轻抚着什么都没说。
乔冠阳解开外套,露出里面那件衣服。
南枫记得,那是在江镇的时候,她抽奖中的情侣装。
那件衣服有些单薄,不适合这种天气穿。
他穿上了。
乔冠阳指着衣服:“改天把你那件穿上,一起照个相。如果以后你真的眼瞎了不跟我,我也能留个念想。”
南枫呼吸一窒,心里有什么越压越沉。
两个人就那么站了很久,直到零点的钟声响起。
南枫温柔地笑着:“乔冠阳,新年快乐。”
除夕这天晚上,南枫迟迟睡不着。
她脚步很轻的走到方老太的房间,方老太已经睡着了,助听器放在床头柜旁。
那枚助听器还是乔冠阳送给方老太的。
拿起那枚助听器,静默了好久,低喃道:“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南枫给方老太掖了掖被子,轻声关上房门。
正准备回房间,林卉秋突然叫住南枫。
灯是开着的,南枫心里还是吓了一跳。
她轻拍着心口位置,疑惑的问林卉秋:“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林卉秋的面容很苍白,穿得也很单薄,想来应该也是睡不着。
“小枫,我们谈一谈吧,行吗?”
南枫点点头,跟着林卉秋一起去了客厅。
林卉秋拉过南枫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林卉秋吞吞吐吐迟迟不开口,目光无处安放。
南枫开口道:“林阿姨,你身体虚弱,有什么事你快说吧,身体要紧。”
林卉秋吐出一口浊气,声音疲倦:“小枫,这事你爸一直瞒着,不让我跟你提。但是,事到如今,我不能不说了。”
南枫不解,听着她继续讲。
林卉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小枫,你爸的公司现在面临很大的问题。如果再周转不过来,南氏集团就要被迫易主了。”
“什么?”
“小枫,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为难你,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帮帮你爸,好吗?公司易主本来就是大事,再加上那些新项目,会有很多工人丢了工作,一旦闹起来,你爸这把年纪了,怎么受得了呀!”
南枫激动起来,声音都在颤抖:“怎么会呢?公司不是一直很稳定吗?这样不行,林阿姨你说,我怎么帮,我该怎么做?”
林卉秋从茶几上拿过纸巾擦下眼泪,“目前只有程氏集团能帮咱们家,一旦融资就可以缓过来了,以安以前处理过新开展的项目,他能帮忙的。”
“所以?”南枫心有些慌,不光是为了南昌国,还有那些工人。
“小枫,只是融资董事会那些人是不信的,而且周转需要不少时间,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