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名号,带你来此一是酬谢于你,二是让你开开眼界。”
两个大汉闻言微微躬身:“公子抬举啦,小的们惶恐,还请二位公子移步内院。”
刘奢伸手攥住常余手腕,一把将他拉进门内。门后一左一右一样服饰的两名大汉同样抱拳躬身,其中一个头前带路,引着二人绕过淙淙水声的假山,来到下一道门前,门内转出一名紫衣侍女,接到二人继续往内走。
进了这道院子,渐渐可闻丝竹之声,鼻中嗅到淡淡茶香,紫衣侍女将二人引到一间轻奢雅致的客厅,请二人坐在绣墩上。常余不明所以,朝刘奢看了看,刘奢摆出一副驾轻就熟的表情,常余也不好再问什么。
壁厢又转出两名青衣小婢,各端一盆热汤,汤中撒着些玫瑰花瓣。花汤放在常刘二人身前,二婢接着跪坐下来去脱二人鞋袜。常余吓地一跳,连忙抬脚躲闪,旁边刘奢狠狠按住他的大腿。两名小婢掩口莞尔,一女接住常余的大脚,轻柔地脱鞋除袜。常余一双臭脚滋味纯正,羞得他面赛火烧,青衣小婢的芊芊玉指碰到他的双足,柔嫩微凉,不免令他心头一颤,侧着头偷眼瞧去,只见她约莫十五六岁年纪,装扮淡雅,容貌清丽,不觉多看了一阵。青衣小婢似是发觉,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稍稍低了低头,嘴角微微勾起,眼波左右流转。常余自觉失态,立刻收回眼神,余光正瞟到刘奢在旁边偷笑,顿时臊火烧到了脖颈。
沐足完毕,二婢为二人套上遴甄坊的新袜,接着将旧袜、鞋子和汤盆端走。常余偷瞥为自己浣足的小婢的背影,旁边引路的紫衣侍女看在眼里,不禁暗笑。
“二位公子里边请。”
常余傻乎乎问道:“我的鞋子?”
紫衣侍女回道:“内堂都铺着零创国过来的毡毯,是不用穿鞋子的。”
刘奢狠狠捅了常余一下。
果然前路全铺着花团锦簇的异域风情地毯,紫衣侍女领着二人又转过一处翠竹环廊,丝竹之声顿时清晰。眼前是灯火掩映下波光粼粼的楚翘溪,数十座凉亭悬跨溪上直到对岸,亭内坐了八九成宾客,亭间有曲桥相连,中间一处平台略低,四围彩绸装扮,丝竹之声便来自其上,五名优伶正戴着雉鸡面具在台上翩翩起舞。紫衣侍女将二人引到靠边的一座小亭内,先请二人落座,随即轻轻拍手,暗处转出两名素裙少女。
“二位公子,这是秦簪,这是怀璧,由她们两个陪着公子,我就先行退下了。”紫衣侍女说完娉婷行礼,转身回去。
秦簪修长玲珑,怀璧圆润内敛,相较刚才为自己浣足的青衣小婢,这两个女子容貌更加精致,气质更显高雅。常余一望之下便即手足无措,向刘奢望去,刘奢倒是随意,只见他起身朝二女一抱拳,“得蒙姑娘垂青,在下甚感荣幸,鄙人刘奢,这位是常余常公子。”
常余马上起身行礼,秦簪怀璧屈膝回礼,“刘公子,常公子。”
秦簪标致的脸上直挺的鼻子尤其俊美,微微一笑,眼波如秋水明澈,“二位公子请坐,今夜我和怀璧妹子陪伴二位公子,有何吩咐尽管讲于我们。”
怀璧皮肤细嫩,脸型圆润,腮边酒窝尤显可爱,“二位公子是饮茶还是饮酒?”
刘奢假装斯文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以茶会友,善莫大焉,常兄你看呢?”常余略显拘谨,只是笑着点头。
怀璧再问:“这时节有上好的凝露、沉黄、胜麝,公子想尝哪样?”
“就凝露吧!”刘奢道,“凝露茶韵清新脱俗,当得上二位姑娘的资质。”
二女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旋即各端一盘回到小亭,怀璧先在桌上摆了四色精致果品与青瓷茶具,秦簪随即分玉指熟稔地冲茶,浅盛四杯,秦簪为常余端上一杯,怀璧为刘奢端上一杯,接着再各取一杯,双手敬上,秦簪道:“夕霞朝露,美而易逝,得享物华,当在斯时,小女敬公子。”说罢掩唇微啜。
常余实实在在地将一杯茶喝了个干净,鼻息内缠绕幽幽茶香,胸腹间顿觉一片清明,刘奢在一旁看着直摇头,“粗鄙呀粗鄙,常兄这哪里是品茗,简直就是饮牛嘛!”说罢轻啜一口,双目微闭,似是十分享受。
秦簪浅笑道:“刘公子自然是得茶韵之悠长,常公子又何尝不得水韵之浸润,各取所需罢啦。”说罢坐在常余身畔,一阵幽幽香气传来,常余忍不住深吸了几口。
此时溪中央台上丝竹一顿,五名舞伶摘下面具朝众宾客谢礼,一色均是美女,台下叫好声鼓掌声不绝于耳。刘奢伸手自怀中掏出一锭二十两大银,交给身旁怀璧,怀璧起身接过,代舞伶谢刘奢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