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欢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黑漆漆的,还以为林白笙没有回来,等打开灯的时候发现沙发上坐了一人,一开始还吓了一跳。
“白笙?”林尽欢愣了愣,走到了林尽欢的身边,“你回来了?”
“嗯。”林白笙依靠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起来很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很是麻木的样子。
看到她这个样子,林尽欢有些担心,“你……”
话还没说完,看到脚底下的碎玻璃,有些惊讶,愣了愣,“你……你怎么了?”
林白笙看着林尽欢,从沙发上坐起来,直接搂住了林尽欢的腰抱住,“你知道吗?邓美茹和林建业领证了。”
林尽欢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可置信,虽然知道他们不会因为丁玉淑的死而伤心,可是做人稍微有点底线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吧。
“他们怎么这么无耻?”林尽欢瞪着眼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人至贱,则无敌!
还真的是这样。
而且,领证也就算了,还要让林白笙知道,这不是故意在人伤口上撒盐嘛。
“我妈或许说的对。”林白笙眼里带着浓浓的忧郁之色,“不要爱,就不会受伤了。”
“白笙……”
“她说反对我和傅司御,是怕我被抛弃。”林白笙鼻头微酸,“我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样子。从前,家世上就和傅司御不相配,现在就更加了。”
林尽欢有些头疼,“你怎么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傅司御是傅司御,林建业是林建业,虽然都是男人,可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林白笙摇摇头,“我不知道,其实……我有点害怕和傅司御再相处下去。”
林尽欢皱眉,“可是,你们相处得很好啊,不是很开心吗?”
林白笙点头,“对,是很开心。”
“那不就好了。”林尽欢有些奇怪,“还有什么地方不好的吗?”
“就是因为太好了。”林白笙苦笑道:“我怕自己越陷越深,到时候什么都不好了。或许……”
林尽欢晃了晃林尽欢,“不要或许,活在当下。你总是杞人忧天,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去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就是因为想太多,才不开心的。”
林白笙道:“那我能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心里像是压着一座大山一样。每次一到晚上,总是睡不好,很多事情纷纷扰扰,就像碎纸片一样,洒满了我的脑袋中,我怎么清理也清理不干净。”
林尽欢抱着林白笙,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们好久没去看医生了。”
听到要去看医生,林白笙是本能地拒绝。
林尽欢劝说道:“你不是答应过为了傅司御要好好地治自己的病的吗?而且,潮生哥说已经着手在处理对付林建业的事了,总不能他们活得好好的,你先垮下去吧。”
林白笙听完后点点头,“你说的对,绝对不能够这样。就算是熬,我也要熬到他们的后头。”
林尽欢皱眉,总觉得林白笙这样的说辞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是她也没再说什么。
另外一边,林建业和邓美茹领证成为合法夫妻的事,林潮生也早林白笙知道了。
这种事情,他并不需要特地地去调查,像邓美茹这等虚荣爱炫耀的人,成为了正式的林太太,尾巴早已经高高翘起,让大家都来为她庆祝了。
林潮生和傅司御约了在外面见面,他对家里的那两个人实在是恶心到极点了。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下定了决心。”傅司御看着手中的资料,“我还以为至少还要再等个几个月。”
林潮生冷笑道:“本来是在想,如何稍微保全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变成了这样。在邓美茹的枕头风下,做事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傅司御笑而不语,依然在整理着手中的资料,而林潮生的思绪回到了丁玉淑死的那一天。
虽然没听到邓美茹和林建业是怎么辱骂丁玉淑的,可是后来他从邓美茹和下人的交谈中还是能推测出一二的。接着,他没想到林建业那么快就和邓美茹领证了,目前也在商量着办婚礼。
会火急火燎地做这些事情,都是林建业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去侮辱丁玉淑。
丁玉淑,他的确看不上她的做派,可是,不得不让他感到佩服的一点是,对林建业用情至深,几十年如一日。可林建业的无情凉薄,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因为这件事,林潮生对林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