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灼似乎被这样的林白笙吓到了,连忙点点头,然后道:“好好好,我立刻就走。”
带着满脸的疑惑,童灼还是跌跌跌撞撞地走下了楼,一不小心还歪到了脚,看起来是真的像是喝醉了一样。
“被吓到了?”傅司御的声音再度冒了出来。
童灼这个时候倒是真的吓了一跳,他没好气地冲着傅司御喊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大晚上的不吓人吗?”
傅司御冷笑一声,“那抱歉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个医生胆子会这么小。”
开玩笑,神经科的医生,可是拿过手术刀的,怎么可能怕这个呢。
童灼清清嗓子道:“这和胆子有什么关系,再胆子大的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吓一跳还不都是一样,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傅司御皱着眉头,然后道:“随便你怎么说,总之白笙今天你也见到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她了。”
“我……”童灼有些不服气,然后道:“什么叫做我打扰,我分明是关心她。”
傅司御道:“我觉得她不需要你这样的关心。”
童灼被傅司御气道:“什么叫做不需要,你是白笙的男朋友而已,就事事能为她做主吗?”
傅司御当然也被对方这句话给气到了,“怎么,不可以?至少目前的情况我是可以为她做主的,何况,她会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你就放心吧。”
童灼道:“那也是将来时。可是,人都无法知道下一秒的情况是什么,你又怎么预知未来呢,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是呢?”
傅司御冷着脸道:“随便你怎么说,你愿意呈口舌之快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傅司御明显不想再陪童灼说话,直接就离开了。
而童灼还愣在原地许久,被今天的所见所闻给震惊到了。
林白笙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傅司御还云淡风轻地给她送吃的。这——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样的画风。
不过,这些略过,童灼考虑到的是,林白笙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按傅司御的说法,那就是她的抑郁症犯了。
抑郁症的话,如果不顺着对方的意思,那么对方很可能会做出非常不好的行为。
一想到这里,童灼又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抑郁症应该是非常的难治疗,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他从侧面打探来的消息都表明傅司御对林白笙付出还是挺多的,所以在他这样的照顾下还都能让林白笙这个样子,只能说明这个病情很是严重。
刚刚傅司御还透露了一个消息给他,那就是林白笙会变成这样,可能和童薇有关。
一想到这里,童灼就有些生气。
他之前明明警告过自己的这个小侄女的,想不到她到现在还是一意孤行,看来上次所谓的禁足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童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也怪他,因为他以前对童薇实在是太护着了,把她宠爱地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才会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但是,目前的当务之急不是处理童薇,而是要想办法治好林白笙。
虽然,治好林白笙之后,她的选择不一定是自己,但是他不管怎样,既然遇上了这样的事,就得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于是,在第二天,童灼破天荒地去接了屏炜的机,把对方感动的一塌糊涂。
在饭桌上的时候,屏炜道:“我是真的没想到这次回国会有这样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又是接机又是接风洗尘……”
说到这里,屏炜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放下了筷子,“诶诶诶,你从前可没对我这么好过,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童灼笑了笑,“你看,你这又想多了吧。”
屏炜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反常和诡异,所以还是决定让童灼说出自己真实目的才愿意动筷子。
童灼道:“怎么,我们朋友这么多年,你对我这么一点的信任都没有?什么叫做有目的啊,我这都不是因为意识到从前的确是有些不对,所以才这样的嘛,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语气听起来像是生气,但是屏炜自然也知道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都是假装的,不由得冷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可别贼喊捉贼的,反正我觉得这个局是个鸿门宴。”
“是鸿门宴又怎样?”童灼冷冷一笑,然后道:“那你吃吗?”
两个